“你小子酒量還是和以往一樣好啊,我這酒都不夠喝了,你再買些酒來,咱們不醉不歸。”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緩緩摸出了一塊銀子,壓低聲音道:
“就說你要去買酒,想辦法去把外面的兩個家伙支走,之后我們再詳談。”
袁大福瞬間會意,然后他假裝醉醺醺地站了起來,伸手拿起桌上的銀子,腳步踉蹌地朝著營帳外走去。
營帳外,寒風凜冽,吹得營帳的簾子呼呼作響。
兩個士兵蹲在那里不斷的搓著手,他們自然也聽到了剛才營帳內傳來的笑聲和話語,不過聽著沒什么問題,他們也就并未在意。
如今這個時候,雖然說李自成這邊的物資十分緊張,但只要肯拿出錢來,還是能買到不少好東西的。
因此這兩個守門的士兵還以為袁大福是真的要拿著銀子去買酒吃。
袁大福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
“哎呀,我這酒喝得太多,一時間都走不動道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紅暈。
下一秒,他抬頭看著那兩個士兵繼續說道:
“兩位兄弟,不若你們幫我跑一趟如何?只要兩壇酒,這錠銀子便是你們的了。”
說著,他直接將銀子塞進了一個士兵的手中。
那士兵的手微微一顫,他看著手中的銀子,眼神里露出一絲猶豫。
因為這錠銀子都夠買十壇酒了,買了兩壇酒后,剩下的銀子可都是他們的了。
可他們的心中卻又有些擔憂,畢竟他們的職責是守在這里,‘保護’羅汝才的安全。
這要是突然離開了,萬一到時候闖王怪罪下來,可沒他們什么好果子吃!
緊接著,其中一人頗為為難的說道:
“這這不好吧,我們是闖王派來保護羅軍師的,怎么能離開呢?”
袁大福聽到這話,嬉皮笑臉地笑著說道:
“無妨無妨,這里有我看著便是,二位只是跑一趟又不打緊,怎么?莫非嫌少?”
說著,他又從懷里摸出了一塊銀子遞了過去,剛好一人一錠。
這下子兩個人都拿到了銀子,看著手中的銀子,那沉甸甸的觸感讓他們心中的天平逐漸傾斜。
心里不由得想著:
這大半夜的,暫時離開一會應該也沒關系吧?
畢竟闖王也沒說不允許羅汝才接見舊部啊!
想到這里,其中一人隨即便笑著說:
“既如此,那我兄弟二人便去跑這一趟,稍等片刻,我們馬上就回來。”
說完這話,兩人便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待那兩人的身影徹底在視線中隱沒,袁大福這才小心翼翼地折返回來。
“人走了?”
羅汝才低聲問道。
袁大福連忙點頭。
“走了,我親自查看過,四周也無人窺探。”
聽到這話,羅汝才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松了些,但隨即,他的眉頭又緊鎖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與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