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吩咐烏林,賞了她二十兩銀子,歌姬馬上消停了。
只要錢到了位,都不是個事兒。
船夫輕撐竹桿,讓畫舫滑行在燈紅酒綠,滿是銀詞浪語的秦淮河上。
說實話,在秦淮河上尋歡作樂的氣氛,比京城里,濃郁得多。
快到后半夜的時候,岸上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不大的工夫,就聽見有人大喝一聲,“吟春舫上的媽媽,聽好了,趕緊靠岸,我們都統大人,從京口回來了。”
老四和胤禑對視了一眼,他們短租的畫舫叫春月舫,而不是吟春舫。
很快,一只更大,也更豪華的畫舫,停靠在了岸邊。
岸上的戈什哈們,踩著跳板沖上了吟春舫,揮舞著手里的刀鞘,驅趕著畫舫上的客人。
駐防八旗的副都統耍橫,兩江總督和江蘇巡撫都管不著。只有,滿城里的江寧將軍,才有資格過問。
不大的工夫,衣衫不整的一群商人,被趕到了岸上。
悲催的是,他們即使兜里有錢,夜禁之后,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的待在岸邊,等著解除夜禁。
原本,不關老四和胤禑的事兒,他們也不想多管閑事。
偏偏,從京口回來的副都統,打算犒賞一下手下的弟兄們,便呼喊著,把老四和胤禑所乘的畫舫,也給扣到了岸邊。
老四和胤禑都是極為成熟的政客,就算他們身懷密旨,在敵眾我寡之下,也不宜公然撕破臉皮。
跑得了和尚,還跑得廟么?
只是,蘇培盛上岸的時候,腰間的銀囊被戈什哈的頭目看中了,拿刀架到他的脖子上,硬逼著他交出銀囊。
蘇培盛雖然沒了蛋,但是很有腦子。他一不吵,二不鬧,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乖乖的交出了銀囊。
上岸之后,蘇培盛既不添油,也不加醋,哈著腰說:“爺,銀子都被搶走了。奴才的狗命也沒啥,怕他們對您起了歹心,就順了他們。”
老四氣得臉色鐵青,扭頭對胤禑說:“你必須幫我出了這口惡氣!”
江南的兵權,掌握在胤禑的手心里,他自然不會讓老四失望了。
“四哥,我一定把他的夫人和姑娘們,都變成你王府里的阿哈。”借著公權力幫老四出氣的事兒,胤禑簡直不要太擅長。
燈影斑駁的夜色中,一陣寒風拂過秦淮河畔,老四連打了十幾個冷戰。
蘇培盛二話不說的脫了罩衫和外衫,披到了老四的肩上。
胤禑暗暗點頭,難怪到了雍正朝,蘇培盛的權勢,比梁九功和魏珠加一塊兒,還要大幾倍呢。
老四和胤禑都算是江寧的頂級強龍,但是,夜禁的時候,派人去驚動噶禮或鄂克遜,絕非明智之舉。
初生牛犢,才不怕虎!
有腦子的成年人,都不會立于危墻之下。
拿元青花,去砸破瓦罐,不值當啊!
可是,老四和胤禑不想馬上發作,占了船的副都統,卻猖狂的發了話,讓他們去給戈什哈們捶腿捏腰。
老四扭頭看向胤禑,胤禑瞬間秒懂,康熙賜給他的金批大令,該派上用場了!
只是,讓堂堂雍郡王,去給戈什哈們捶腿捏腰,天知道會掀起多大的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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