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嘴饞了,為何叫了這么多人,一起嘴饞?”胤禑不動聲色的問到了關鍵部位上。
是啊,真嘴饞了,自己切幾斤豬頭肉,父子兩個偷偷的喝點小酒,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
畢竟,喪期飲酒吃肉,只要事后把嘴巴上的油抹干凈了,并無確鑿的證據。
若是喪期行房,搞大了女人的肚子,那才是鐵證如山的無法抵賴。
“這個……”托合齊藏著的小心思,怎敢告訴胤禑呢?
把二十幾個人叫到一起飲酒作樂,除了掌握實權的得意忘形之外,托合齊多少有些不可告人的邪念。
見托合齊答不出來,胤禑暫時沒有動刑,而是接著問其余的人。
等把二十幾個人,挨個問了一遍之后,根據胤禑掌握的口供,這些人確實沒打算現在就動手。
但是,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替太子打抱不平,保不齊將來會鋌而走險的幫太子玩出玄武門繼位法。
在大清,公開結黨式的怨懟君父,即使不上綱上線,也是剮刑!
康熙又不傻,當然知道他們暫時不敢亂來,問題是,就怕將來他們敢亂來。
胤禑對照著手頭的口供,親筆寫了密折,趁著城門剛開的時機,帶人出了西直門。
康熙看了二十幾份口供,又看了胤禑的密折,沉吟良久,忽然問胤禑:“都是剮刑?”
胤禑心里很好笑,恩只能出于上,他這個具體辦事的,只能按照大清律,從重從嚴的擬出建議。
這個天底下,可沒有臣子施恩的余地!
“回汗阿瑪,以這些人歹毒的心思,即使剮了,猶不解恨!”
康熙對太子的猜忌之心,可謂是與日俱增,遮都遮不住了!
胤禑可不敢對東宮的人,有絲毫的手軟傾向!
對皇帝的敵人手軟,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腦袋,送入了虎口。
韓信到處說,恨不聽蒯通之計。
結果呢,呂后威逼蕭何,讓他把韓信騙進宮里。
當時,蕭何別無選擇,他只要對韓信手軟了,就肯定會被呂后砍死!
在家族存亡的大事上,出賣一下老朋友而已,沒啥值得大驚小怪的!
對于胤禑的立場如此堅定,康熙顯得很滿意。
“不能太便宜了托合齊和齊世武。”康熙這么一暗示,胤禑瞬間秒懂。
要把這兩個心懷叵測的家伙,慢慢的折磨死。
胤禑心念一轉,便建議說:“汗阿瑪,這個齊世武尤為可恨,不如將其四肢釘到門板上,慢慢的流盡臟血……”
這話正中康熙的下懷!
讒事太子,這絕對是康熙心目中的逆鱗,誰碰誰死!
“準了!”康熙毫不遲疑的拍了板。
因為,殺雞給猴看,那只雞必須死得很慘!
于是,齊世武被釘到了門板上,哀號了三天左右,才流干了血。
托合齊,畢竟是老十二的親舅舅,就把他暫時關在了宗人府里。
可憐的托合齊,在飽受了一年多的折磨之后,終于病死在了宗人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