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揣著明白,故意裝糊涂,一頭霧水的說:“汗阿瑪,莫不是這張白紙,有何蹊蹺之處?”
康熙冷笑道:“你把紙擱到水盆里,必有所見!”
魏珠捧著水盆,胤禑把白紙扔了進去,很快,在夕陽余暉的映射下,紙上顯出一行小字:舉孤為撫遠大將軍。
唉,胤礽原本其實挺聰明的,只是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罷了!
現在看來,胤礽已經被圈傻了!
當初,康熙二廢太子之后,曾經吩咐過看守胤礽的侍衛們,片紙不得從咸安宮內夾帶出去!
這么多年下來,胤礽一直裝得很乖的樣子,以為康熙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算是整個八爺黨加一塊兒,也不如胤礽對康熙的威脅大!
“汗阿瑪,白紙泡水,居然顯出字跡,這是為何?”胤禑明知道是明礬密寫術,卻故作不懂的問康熙。
康熙悶悶的哼了一聲,吩咐道:“你速帶一千護軍,抄了鑲紅旗都統普奇的家。你聽好了,不管是書,還是紙,一張不許落下,均須帶回!”
“嗻!”胤禑趕緊跪下接旨。
康熙瞥了眼胤禑的頂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補充說:“普奇的一家子,悉數罰為你門下的阿哈。據說,他新娶的繼室夫人,長得極有風韻,你要好好的待她,懂嗎?”
“謝汗阿瑪恩典!”胤禑裝作很開心的樣子,納頭便拜。
實際上,康熙不好意思殺胤礽,卻恨極了普奇,故意說的反話。
所謂的好好待她,看起來沒啥,在特定的語言環境之下,就是讓胤禑狠狠的欺負了普奇的貌美夫人。
康熙畢竟是一國之君,不方便干那些有損于聲譽的臟活。
胤禑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他代替康熙欺負普奇的夫人,順理成章也!
點齊了一千名護軍之后,胤禑帶著他們直奔普奇的宅子。
到了現場之后,胤禑這才發現,普奇和文華殿大學士蕭永藻居然是鄰居,而且,兩家只隔了一堵墻而已。
蕭永藻那可是老八的死黨成員,胤禑毫不客氣的下令,“來呀,把兩家宅子一起圍了!”
胤禑的理由極其充分,萬一,普奇帶著家里人,翻墻逃進了蕭家呢?
于是,護軍們在統領的指揮下,把普家和蕭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胤禑算是護軍們的老上司,大家都知道他的厲害和慷慨大方,當差也就格外賣力!
在大清朝,只要是夜禁之后抓人,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夜禁的厲害之處,就在于,即使普奇的家屬偶然性的出了門,有沿途大柵欄的層層阻隔和登記,也很容易被順藤摸瓜的捉了。
各個街口的大柵欄,就像是無處不在的天眼系統一般,讓人在夜間無處可藏!
“你們都聽好了,里邊的人都是爺的門下阿哈,是爺的私有財產,千萬不能無禮,懂么?”
“嗻。”
“怎么抄家,不需要爺教你們吧?只是,要特別注意一點,內書房、外書房和臥房,乃是重中之重,片紙不許遺漏,都聽明白了吧?”
“嗻!”
“開始吧!”胤禑抬起右臂,猛的朝下一揮。
嚯,好家伙,護軍們揮舞著手里的刀槍,仿佛潮水一般,涌入了普奇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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