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把從悠悠手里搶來的便當吃個精光后,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激動到發紅的眼睛變得暗淡,身上野獸般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尊尊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有多長時間沒吃飯了?”
“從昨天早上開始,我就只喝了一碗只有三粒米的粥,直到現在也沒有吃任何東西。”
“那不就只是單純的米湯嗎?不,連米的數量都能數出來,連米湯都算不上吧。”
惠惠一臉平淡,尊尊非常無語。他怎么也沒想到,小蘿莉家的口糧消耗的會這么快,果然和唯唯阿姨懷孕有很大關系。
“還有,你剛剛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那個是媽媽教給我的,說如果有人想要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時,說出這樣的話會很有效。”
“唯唯阿姨肯定是個資深白學家。”
“白學家?”
小蘿莉滿臉費解,不曉得白學家是什么意思,同時又看向在一旁不斷抽泣的悠悠。
“她怎么哭了?”
“都怪某人突然沖出來,像個狂戰士似的搶走別人的便當,所以才讓人哭了出來。”
“咦?”
惠惠低頭看著手中空蕩蕩的,干凈到能反光的便當盒,猛然想起剛剛做的事,不確定地轉頭看向尊尊。
“是我的錯?”
“所以我都告訴你不要了。”
尊尊攤了攤手。
這并不怪小蘿莉。眾所周知,人在饑餓過頭的情況下什么都能干的出來,長久處于饑餓狀態的惠惠更是如此
……才怪!
原本的惠惠可不是這樣的,哪怕真的快要餓死也不會搶別人的東西,但剛剛她明顯出手了!
“該怎么說呢……當看到你們兩個人在吃便當的時候,我就覺得心情非常不爽。”
“咦?”
搶走屬于自己的東西、看到兩人在親密接觸吃便當而感到心情不爽。
這該不會是——
“因為那個明顯是給我準備的便當吧!那就代表著是我的東西,所以我并沒有做錯!”
“才不是你的便當,那是我給悠悠準備的!還有,不勞者不得食的道理,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搞錯了,這并不是小蘿莉吃醋了之類的感情。有些羞憤的尊尊用力點著小蘿莉的額頭。
“好疼。”
惠惠痛呼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對悠悠道歉:“對不起,剛剛搶了你的便當。我會賠償的,但我家很窮,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用勞動力來賠償。”
和初次見面時一模一樣的說辭。
不由得懷疑,小蘿莉是不是總用這樣的借口,然后借機從中謀取好處。
“咦?不、不用了,這種小事……我、我不在意的啦……”
眼角含淚的悠悠,在看到惠惠這么認真后害羞的連忙擺手,她并不太擅長應付認真的人。倒不如說,她不擅長應付所有人。
被原諒的惠惠好奇地問著尊尊。
“話說回來,她是誰?”
“現在才問?算了,介紹一下。她是悠悠,是在你不在后,我新找來的幫手,是非常好用的朋友。”
“好用的朋友?”
惠惠狐疑的重復了一句。
悠悠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感覺不出來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