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尊隨意的和她打聲招呼,就不再打擾她,而是來到傷員的房間。
“尊尊大人,這邊。”
“喲,奧托。”
剛走進來,在負傷者的病榻的最里面,有個向這邊擺手的人影。
在拼湊的病床上仰躺著,青白的臉上浮現出虛弱的笑容的是,尊尊值得夸耀的文武雙全的騎士兼內政官,奧托。
“……總感覺剛剛在尊尊大人的心里,我被冠以了不得的評價了。”
“這是事實。”
“不否認嗎?”
青年的臉上帶著無奈地笑容,似乎這份重擔壓的他喘不過氣,而微微弓著身子。
身體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礙,就是腦袋上綁著一圈繃帶。
“這個?”奧托摸了摸腦袋上的繃帶,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是使用魔法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天花板掉下來的石塊,不小心砸的。”
“也就是說,自己砸自己?”
“笨手笨腳的真是抱歉。”
“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來之前就聽其他人說,‘灰騎士’獨自迎戰其中一位暴食司教,還將其逼退。
不知不覺‘灰騎士’似乎成為了夸贊的稱號。
看到奧托沒有受什么傷,尊尊也就安心了,告訴他安心休息,然后離開了這里。
菲利斯等人很忙碌,為了救治傷員不斷的來回奔走,站在這里顯得他有些多余,和行色匆匆的人形成了強烈反差。
而更具有反差性的是,此時正背靠在冰冷的石墻上,雙手抱著被上衣蓋住的某個正體的威爾海姆。
那滿是傷痕的四肢和軀體,還能感覺到激斗的余韻的身姿。
原本束在腦后的白發散落開垂到背上,衣服破破爛爛,連上沾滿血跡,泛著皺紋的皮膚以及渾濁的眼睛中顯露著疲態。
傷感的氣息已經溢了出來。
威爾海姆手中抱著的東西是什么,已經不言而喻,甚至尊尊是親眼看到他將衣服蓋上去的——是他妻子的灰燼。
被操控的死者,會在身軀終焉之際化為灰燼。
褻瀆死者靈魂的同時還要踐踏其軀體,何等惡劣的秘術,如果試著想象一下威爾海姆的內心,那絕對會是超乎想象的沉重。
靠近的輕微腳步聲引起老者的注意。
他睜開一只眼睛。
尊尊直視著老者的眼睛,看著他那悲痛與傷感的渾濁眼睛。
“威爾爺,有好好的告別嗎?”
“……是的,和妻子充分的互訴衷腸,確確實實地與她好好道別了。我一直深愛著妻子……這件事,好好的傳達給了妻子。”
有些哽咽的愛之告白。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有時候,安慰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尊尊大人……”
“是?”
在尊尊轉身離開的時候,威爾海姆叫住了他。
“如果,如果是你……”威爾海姆的嘴巴蠕動幾下后,搖了搖頭,“不,沒什么。”
“如果是我的話……”
“——!?”
“如果是我的話,我只會對褻瀆自己妻子的靈魂的惡人,予以我能想象到的最惡、最壞、最痛苦的懲罰。”
說完,尊尊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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