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的轎子剛停在門前,侍衛們沖進來的時候,寧宰就聽到了動靜。
白渺和綠微聽著王霄威脅楊掌柜的話,都擔憂不已地看著寧宰。
寧宰卻根本沒有理會樓下的王霄,而是拿出了準備好的衣服和盤纏,囑咐她們二人:“城主府內情況不明,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接你們。我走之后一個時辰,你們趕緊換上衣服出城。”
兩丫頭搖著頭:“可你們和小姐都在城里,若出了什么事,我們好歹可以幫忙。”
“聽話!你們武藝不精,留在城中也是拖累。孟小姐想必也會讓你二人出城,你們不是最聽她的話嗎?不要猶豫,我走后一個時辰立即出城。”
兩人確實沒什么話好說,只能應了。
寧宰這才拉開了客房的門,一眼就看見了站在
他衣衫華貴,身形筆直,就算身體此刻站在樓梯,就算全身都散發著陰狠的戾氣,也不會真正低微到哪里去。
平心而論,寧宰的衣衫也并不差,但究竟是穿不出那樣外露的紈绔氣來。好在他心中正氣,根本注意不到這些身外之物,才能在氣場上與王霄旗鼓相當。
“我就是。”
王霄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側臉斜著瞄了一眼寧宰,涼涼道:“初次相逢,在下失禮了。既然公子出來了,便和我一道回府中一敘吧。”
在場的人都不敢動,恐怕連只蚊子都聽得出來,他說的話雖然客氣,語氣卻絕對談不上恭敬。
那些話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是命令。
面對這樣的壓迫,寧宰的心中卻沒有絲毫慌亂。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看上去是在與王霄對峙,實際上是在思索他背后的用意。
王霄這樣大張旗鼓地來,造出這樣浩大的聲勢,無非就是想要恐嚇自己,讓自己在驚懼之余答應他的要求。那么他的目的也就顯而易見了,就是讓自己去城主府。
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么朋友的敵人也就是敵人。
雖然不知道孟和音的打算,但是絕對不能讓王霄這么輕易的達到目的。
寧宰想清楚了之后,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蠻橫無禮的長兄架勢來:“你是什么人?你無端扣押我胞弟胞妹,我還未曾與你計較,你卻來這里逼我去你的地盤?”
王霄沒有料到他會這么說,孟和音那迂腐的小性格,怎么會有這么一個蠻不講理的兄長?
人設不能崩,王霄捋了捋袖子道:“定州城的一草一木都歸我王家所有,何談扣押?”
“我看在令妹的份上才對你好禮相待,你休要不識好歹。”
他說著,向著旁邊揮了下手。周邊的侍衛們立即拿起武器對準了寧宰。
“威脅不成,便要以武力相逼嗎?!”
王霄輕哼一聲:“我堂堂城主,武力相逼又如何?”
話題已經談崩了,若是孟和音在也許還能圓回來,而寧宰可不是那么巧舌如簧的人,他無意與王霄糾纏,右手一震提出一把刀來。
“那也要看你拿不拿得住我!”
“動手!”
頃刻間,侍衛們一擁而上,預備爬上樓梯去捉拿寧宰,寧宰將他們都引到樓梯之后,卻從欄桿處一躍而下,直沖著王霄而來。
王霄也是個練家子,這突然的襲擊并沒有得手,兩人身形糾纏在一起,短短的工夫就已經過了好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