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就虧了吧,趙開山估計,算上內臟下水,這些馬鹿能換回來八千到一萬斤的大米,這就已經非常多了。
反正這只是一次打獵的收獲,大不了多打幾次不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開山便找到老郭家三哥,跟他說了要去鎮里運糧食的事兒。
“三哥,我估摸著能有小一萬斤的糧食,咱隊里一共就五掛馬車,明天都得一塊去!”
“嗯,行,你甭管了,其他幾人我告訴就行!”郭老三說道。
村里的幾個車把式都住的挺近,除了郭老四,其他幾個車把式嚴格來說都是郭老三的徒弟。
五十歲的郭老三長得精瘦,干巴巴的臉上似乎已經做不出什么表情一樣,他家里的墻上掛著大大小小的鞭子,每一把鞭子都系著紅纓。
等趙開山離去,郭老三便先后告知了其他人,再回到家,便開始了準備工作。
先是檢查一下馬車的車架車軸,有沒有松動啥的,又檢查了車輪缺不缺氣兒。
然后把韁繩、鞍具、套包等馬具檢查一遍,確保沒有問題。
最后又給兩匹馬加了草料,趁著馬吃草的時候檢查了一下馬蹄子。
然后備好繩子苫布還有應急的工具,全都放在馬車上。
其他幾家車把式收到通知后也基本都是如此,全部準備妥當。
又過了一天,也就是運糧當天,五個車把式把馬車全都趕到生產隊大院,將馬鹿裝車蓋好。
他們最后一共拉走了十四頭馬鹿,這是趙開山和老賀最后商量的結果,留了兩頭中等大小的給食堂,當作過年的肉食給大伙包餃子。
老賀的說法是,萬一年前沒打到別的東西,有這兩頭馬鹿也能過年了。
趙開山想了想覺得也對,于是等到裝好車,一行人五掛馬車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坐在馬車上晃晃蕩蕩的讓人只想睡覺,周蒼靠在馬鹿身上已經快要迷糊過去了。
趙開山的大臉卻再次湊了過來,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富貴啊,到底能換多少糧食,你跟我說一下啊!”
周蒼無奈地睜開眼皮,這已經是這一路上趙開山第三次叫醒他了。
“我說趙叔啊,等到了不就知道了,跟你說了指定不會少的!”
可是他越是這么說,趙開山就越是難受,只好一路抓心撓肝地熬到了鎮里。
等他們來到老孫頭的鋪子,周蒼跳下馬車,推門走了進去。
“孫大爺,咋樣了?”周蒼笑著問道。
老孫頭梳洗得整整齊齊,再也不見前幾天醫院里的模樣。
“沒啥事了,別說啊,你給我的藥挺好使啊,還有嗎?”老孫頭笑道。
這兩天他已經感受到了藥效,傷處酥酥麻麻,竟然沒有骨折那種鉆心的疼。
他年輕時也受過傷,知道骨折是啥感覺,可是這回卻讓他很意外。
跟大夫仿佛確認了不是醫院開的藥的效果后,老孫頭徹底服了,眼見中藥丸子快吃沒了,干脆剛一見面就開口問了。
“當然好使了,那可是我師父的秘方!”周蒼一樂,伸手又從懷里掏出幾袋遞給他。
“卸到后院吧,這里也倒騰不開。”
接過藥,老孫頭笑的眼角都彎了下去,扭頭沖著趙開山等人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