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商業文案,比如起草合同,計劃書,制度規劃之類的。”
“呃……沒寫過。”
“銷售做過嗎?”
“做過。我給我爸一家分公司做過銷售經理。”
“公司業績肯定不錯吧?”
“已經關門了。”他頭更低。
齊媚嘆口氣,“我覺得你爸媽太厲害了。”
“為什么?”
“他們能忍到現在還不把你打死。”
齊媚站了起來,像個大姐姐一樣拍拍他的肩,“鄭奇,你還是好好學點真本事吧,總不能靠你爸媽養一輩子啊。等你將來學有所成,我們再考慮工作的事。”
“媚姐,你這就要走嗎?我還為你準備了娛樂節目呢。”
“不必了。”齊媚提起包來,“你還是把時間花在學習上吧。”
她開門離去,他沮喪地坐回沙發,過了一會,久久等不到他信號的刀仔與黑仔不耐煩了,一齊出來開始表演。
“當當當!”黑仔提著一面銅鑼騎在刀仔身上邊敲邊跑,兩個動物的樣子滑稽到不行。
“別敲了,人都走了。”鄭奇興味索然。
黑仔與刀仔停下來看著他。
“知道為什么沒女孩子喜歡我嗎?”他攤攤手,“我真的是個不學無術的傻瓜。”
夜深了,鄭奇躺在沙發上,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在另一頭,刀仔和黑仔吃著東西,黑仔抬頭,看到鄭奇面前的外賣已經涼了,但他根本吃不下。
沒心沒肺的刀仔吃完就呼呼大睡去了,黑仔跳上沙發,在他肚皮上嗷嗷叫了兩聲。
鄭奇撫摸著它光滑的皮毛,“黑仔,我有時真想像你們一樣做個寵物,有人養,有人疼,還什么都不用干,做人,實在太難了。”
“嗷嗷……”黑仔又叫了兩聲。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你這么聰明,一定能告訴我該怎么辦。媚姐是對的,你說像我這樣的人,學什么好呢?”
黑仔跳了下來,咬著他褲腿開始拉。
“你干嘛?”他坐了起來。
黑仔還在拉扯,向門邊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他心頭起疑,“外面半夜三更的,你要干嘛啊?”
他終于看到黑仔怎么開門的了,它胖胖的身體居然一縱,用兩個鰭手夾住旋鎖一擰就開了,但它開不了外層的防盜門,向鄭奇又叫了幾聲。
“我跟你走。”他意識到什么,跟著黑仔出了門。
深夜外面已無人行走,黑仔的身體蜷縮著,隱藏了頸部的白毛,黑色的身體與黑夜混同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它一直將鄭奇帶到鄭奇發現它的那條人工河邊,身體一縱,靈巧入水,半點水花都沒有。
“你找什么啊?”他在岸上等了幾分鐘,嘩啦水響,黑仔躍上岸來,嘴里咬著一個金屬盒子。
“什么?”他接過盒子打開,只見里面有一卷黃色絲綢的絹書,上面繡有四個金字:
《九霄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