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明白為什么要筑基者才能進來,那陰煞寒氣就像一堵無形的墻,一靠近全身如掉進冰窖一般,如果不用真氣御寒,普通人只要幾分鐘會凍得血液凝固,死于非命。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走近,雖然他只發揮到旋照,但應付這些寒氣綽綽有余,何況他本就是武道體質,至剛至陽,就算不運氣,也不怕這些寒氣。
這個石室廣大無比,足有上萬平方米,天花板高達二十米,靠數十根巨大的石柱支撐,從殘破的痕跡看出當年這兒的戰況十分激烈,最前方是一幢碎成石渣的巨型雕像,只余一條腿,旁邊有塊石碑,如今鄭奇對各類古文已十分精通,認出是梵文:以欲制欲,歡喜無限。
“難道是歡喜佛?”他看看這只余一條腿的雕像,“玉女派是屬釋道的嗎?”
可他一轉身又看見一尊雕像,還算完整,只缺了手臂,旁邊有碑寫著:智慧女。
智慧女本是歡喜佛懷中擁抱的女子,但這個女子的造型卻又像古埃及的女子衣著,與他在電影中看的《埃及艷后》造型很像。
他走近“埃及艷后”,在她身后有一個通道,到這里陰煞之氣格外濃烈,似乎源頭就在這洞里。
他經過通道時看到墻上有劍刻的字:玉女教派,邪淫之術害人,酥體美色奪男之精氣神,滋養魔道,經營千年,毀人數百萬之眾。天地正氣浩然,今除魔衛道,蜀山、青云、唐門攜手掃蕩群邪,致以功德無量以祭除魔衛道之士……
后面還很長,整體是一篇歌頌當年在掃蕩玉女派中犧牲的正派人士的祭文,后面是一長串名字,但都已模糊不清。
他看了一會繼續前進,發現前面被亂石堵死了,但兩側還有通道,兩邊有許多房間,每個都有上百平方,可盡數毀壞,里面只有一些亂石,只在一間看到有模糊的石雕字:**窟。
“難道這些房間就是玉女用來……”他明白了,當年無數男子被擄來就是在這些房間內被女子以美色奪走精氣神用來練功,最終化為枯骨。
他在石室內兜了幾個大圈,再沒什么發現,想必當年玉女派被正派中人又燒又毀,又過了這么多年,早就只剩些殘垣斷壁。
“一無所獲!”他攤攤手,最后回到那被亂石填平的房間,“看看后面是什么?”
他用力推了推,但亂石堆得很緊推不動。他想了想,融化了體內冰錐,把氣息提到元嬰,再推,這回動了一下。
“就不信推不動你!”他提到分神一級時,轟的一聲,石堆滾滾往里落下,下面似乎是個大坑。
他在大坑上一看,只見在剛才落下的亂石堆中,有無數腐爛的枯骨,因為強烈的寒氣,有些骷髏上甚至有點剩肉,強烈的腐臭味和更重的陰煞之氣沖來,這兒就是源頭。
“靠!這些女人害死多少人啊?”
這個石坑巨大無比,用“萬人坑”來形容實在委屈了,從一塊砸進骨池一尺多深的大石看得出,這下面不知還有多少骷髏。但這還只是臨時處理尸體的池子,難怪說玉女派害的人男人有數百萬之眾。
“難怪他們要把這堵上。”他捂著鼻子退出去,實在太難聞了。
突然他發現這骨池的對面還有一條通道,他輕輕一躍跳過骨池,進去后看到一條往上的通道,從兩側的石制機關來看,這兒似乎曾有一個旋梯,此時旋梯已毀,但能看到殘破的天花板透出光來。
他沖天而起,從石縫中跳了上去,這里面是個比其他石室大了三倍的房間,已被燒得空無一物,只有中央一張石床,石床邊緣有幾個絹秀的浮雕字——春夢了無痕。
“春夢了無痕……”他念著這句話時,突然怪事發生了。
他只覺腦中如過電一般,一個記憶的片段出現在腦海中。
“顏昭?”他閉上眼,腦中忽然浮現夢中與顏照纏綿的一幕,那記憶如此清晰,就像電影畫面重放一樣。
更驚奇的是,他突然發現顏昭與他夢里纏綿的動作居然與外面在石壁上看到的許多動作都相像。
記憶一閃即逝,但深深地刻在腦海中,他發現什么,掏出手機一幀幀翻著拍的照片,發現顏昭的動作與南墻上名為“陰抱陽”一模一樣,完全是按照上面的順序依法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