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楊凡一攤手，“不過又沒有完全死。”
眼見得陶英皺眉，他不再打啞謎，連忙說道：“我有娘娘賜下來的寶物，在有心算無心下，竟然毀掉了對方的神魂。不過，我回來時聽聞那崔燦只是昏迷，人事不省，想來被我毀掉的只是對方的部分神魂……”
“原來如此。”
陶英目光閃動。
這小凡子竟能讓陳妃娘娘輕易賜下這等寶貝，看來的確是深得陳妃娘娘信重，以至于他都有了些想法。
恐怕是要找機會讓楊凡徹底遠離陳妃娘娘了。
另外，雖然楊凡的話語里并無虛假，可總讓他覺得對方刻意隱瞞了什么。
畢竟就算是有某種寶物，以其六次換血的先天武師實力，想要暗算毀掉一尊法身級別的強者，又談何容易？
陶英沒有去追根究底，畢竟誰都有秘密，追問秘密，得到的不是謊話，就是敵人，何苦呢？
只要能完成他交代的事情，那就夠了。
于是，他淡淡的說道：“這么說來，七皇子的嫌疑越來越重了！”
孫榮在一旁說道：“小凡子回來時，七皇子還賜下了一枚丹藥，沒想到卻是五毒控心丹！幸好被賈刑官發現，否則，小凡子可就糟了！”
“還有這么一回事？”
陶英一怔。
楊凡說道：“確有此事，我也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做。”
他猶豫了一下，并未說起朱兆炎修煉有高深道術，境界不凡的事情。
畢竟，解釋起來很困難。
畢竟神魂和氣血一樣，平時引而不發，除非有高明的眼界，或是特殊的手段，否則，輕易根本無法看穿。
他卻偏偏利用體內的八龍索命神通能夠近距離感應對方的神魂，不得不說，神通之力，實在是不講道理。
“此事，咱家會進行處理，你等就不要摻和了。”
“這兩天，你就先在衙門里待命。”
陶英思考片刻，才下了決定。
“是，公公。”
畢竟涉及到皇子，哪怕是陶英面對這種情況都需要慎重，不敢有任何大意。
俗話說得好，疏不間親，就算是東廠最后查明，是七皇子親自做下屠鎮之事，陛下會如何處理，尚是一個未知數。
楊凡和孫榮見到陶英陷入沉思，對視一眼，悄悄地退了下去。
楊凡回了房間。
當他精神松懈下來，整個人突然有些疲倦起來。
先是中了崔燦的神魂之毒，后來又催動了四龍級別的八龍索命神通，對他的神魂也是一種巨大的消耗。
躺在床上，他心意一動，施展出了得自大日龍熊氣血相當中的長生龜息功，整個人的呼吸驟然變得低沉，微不可聞。
心跳也放緩。
整個人就像是冬日里蟄伏的老熊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再次睜開眼睛。
就像是冬眠了三個月的老熊，重新鉆出洞。
整個人重新恢復了勃勃生機，心神上的疲憊更是一掃而空。
“咕嚕嚕。”
楊凡伸了個懶腰站起，肚子里突然發出一陣聲響。
這讓他立馬明白了長生龜息功的弊端所在，它固然能快速恢復自身狀態，但是消耗恐怕是不小。
起碼他現在這個饑腸轆轆的架勢，就算是一頭牛都能吞下去。
“不如就去珍饈館瞧瞧！”
楊凡心中一動。
畢竟，上次的香肉宴可是令他心里頗為回味的。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楊凡邁步就出了東廠衙門。
別說，這東廠的檔頭服一出，就跟凈街虎一樣，周圍百姓遠遠的就避開了他。
“真清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