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里。
楊凡從陶英那剛出來，孫榮就追了上來，臉上難掩喜色。
“怎么這么高興？難道是從哪里撿了銀子？”楊凡聽到腳步聲，回過頭看到是孫榮，笑著說道。
“比撿了銀子都高興！”孫榮說道，“我剛剛看到公公寫的單子上有你的名字，這次你八成能夠當上執事了！”
執事啊！
放在整個東廠里面，那也是絕對的中堅力量，位置就那么些，競爭的可不是一般的激烈。
一些資深的檔頭，甚至都有宗師級別的水準，可是，就因為沒有位置，他們只能當一個檔頭。
“真的？”
楊凡也是一驚。
雖然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成為執事，可是畢竟那只是一個希望，能否真正實現，卻還是兩回事。
眼下孫榮的話，卻讓他不禁喜上眉梢。
“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錯。”孫榮拍著胸脯保證道。
他看著楊凡，眼神里充滿了羨慕。
從對方加入東廠到現在，這一路的提拔和晉升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對方的實力進境也讓他望塵莫及，難以望其項背。
終究是差距越來越大了。
孫榮心中嘆氣。
他看著楊凡高興的樣子，突然壓低聲音提醒道：“不過，小凡子，你一定要當心那些老檔頭們。”
“嗯？”
“這次陶公公晉升為第四刑官，手下人手急缺，廠督大人允許公公帶走咱們這些直屬人手，另外，還可在東廠自行遴選人手，只要對方同意，便可加入陶公公的麾下。”
孫榮一臉擔心的表情說道，“這其中有不少資深的老檔頭，他們都有著宗師級別的戰力，可因為東廠內的位置有限，一直無法提升……”
聽他這么一說，楊凡立馬明白過來。
看樣子自己是擋了一些人的路啊！
不過，執事之位，他也一樣勢在必得，絕對不會退讓！
“他們想要來爭，那就看看誰的拳頭硬吧！”
楊凡一臉不在乎的說道，看著孫榮還想要說什么，他笑道，“放心吧，我的拳頭向來硬的很，他們想要欺我年少，卻是癡人說夢！”
“嗯。”
孫榮看著他自信的樣子，不自覺被感染，重重的點點頭。
時間轉眼到了午時。
楊凡處理完這段時間的公務，腰酸背痛的從里面出來。
這玩筆桿子，簡直比掄刀刺槍都要累。
“需要盡快找一個副官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先讓閆雷頂上。”
楊凡心中有了盤算。
一邊思考，他一邊邁步前往了東廠的私廚，要了碗肉湯，滿意的吃著。
在他身后的一張桌子上，卻圍著三個人，正在輕聲低語著。
“老張，你說咱們這次的希望大嗎？”
一個人面帶擔憂之色。
“以咱們的實力，若是陶刑官有心要做一番事情，那么咱們入選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一個面色老成，方臉闊目的檔頭說道。
“陶刑官？”
楊凡聽到這三個字，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連喝肉粥的動作都緩慢起來。
就聽到后面人繼續聊著。
就聽到最后一個人哀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都是七次換血的宗師，若不是上面沒位置，早就提拔上去了。可我如今不過六次換血，想要爭一爭陶刑官底下的執事位子，怕是難了。”
“老方，別灰心，你在追蹤一道上素有建樹，難保陶刑官不會看上你的本事。”
“就是，哪怕當不上執事，做一個檔頭，也比現在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