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
眾人才往回走沒多久,黎小蕓便匆匆跑來,聲音透著哭腔。
她跑在最前面,后面跟著李母和李小花。
看到李向陽身上的血跡,三個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沒事,都是皮外傷。"李向陽咧嘴笑了笑,想讓家人放心。
"你還笑!"黎小蕓紅著眼圈走近,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聲音哽咽,"都流這么多血了......"
李母快步上前,顫抖著手掀開李向陽的棉襖查看傷勢:"傷得重不重?得趕緊去找錢大夫......"
"真沒事,娘。"李向陽安慰道,"就是幾道口子,不礙事。倒是這些魚......"
"什么魚不魚的!"李小花氣鼓鼓地打斷他的話,"哥,你就知道逞強!"
李向陽看著妹妹紅紅的眼圈,心中一暖。
他揉了揉妹妹的頭發:"好好好,我錯了。這不是有這么多人幫忙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向陽說得對。"李大強適時開口,"咱們先回家,讓錢大夫看看。小蕓不是說要露一手廚藝嗎?"
黎小蕓擦了擦眼淚,堅定地點頭:"對,先回家。我給大家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
她說著,主動接過李大強手中的木桶。
李母看著兒子和黎小蕓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這個準兒媳婦,不光賢惠能干,關鍵時刻還懂得照顧全局。
到家后,一家人忙作一團。
李母和黎小蕓麻利地收拾起魚來,刀光翻飛間,魚鱗紛紛揚揚落下。
李母負責刮鱗,黎小蕓則在一旁開膛破肚、去除內臟。
"小蕓,你先別忙活了,去看看向陽。"李母心疼地看了眼在堂屋里的兒子。
"沒事,嬸子。"黎小蕓手上動作不停,"我這就快好了,一會兒給大家做個酸菜魚。這么多人呢,可不能讓他丟臉。"
說話間,錢大夫背著藥箱來了。
老人快步走進堂屋,看到李向陽身上的血跡,頓時皺起眉頭:"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李向陽咧嘴笑了笑:"錢大夫,真沒那么嚴重......"
話是這么說,然而當李向陽脫去棉襖時,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血已經開始凝固,衣服粘在傷口上,扯得生疼。
"嬸子,燒點水。"錢大夫從藥箱里拿出酒精和紗布,對著李母說道。
李母連忙去燒水,廚房里傳來黎小蕓忙碌的聲音。
"小子,消毒要用烈酒,"錢大夫將烈酒倒在紗布上,"這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
"沒事,您來......"
李向陽話音未落,錢大夫已經將浸了烈酒的紗布按在傷口上。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傳來,李向陽的后背不由自主地繃緊了。
"放松,"錢大夫一邊清理傷口一邊說,"你這幾道口子雖然不深,但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烈酒刺激著傷口,疼得李向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李大強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這得多疼啊......"
"疼是好事,"錢大夫手上動作不停,"說明神經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