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抱著分到的熊肉上了大海開的車,玄貓輕巧地跳上了他的膝頭。
另一邊,阿爾泰他們也上了老劉的車。
馬老三一直送到院門口:"有空常來坐。"
兩輛車的發動機在寒夜里轟鳴,前后發動。
車燈的光束照亮了雪地,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玄貓在李向陽懷里蜷成一團,看樣子也累了。
東風140在漫天風雪中緩緩前行,車燈照亮了眼前一片茫茫白色的世界。
大海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回頭瞄了幾眼李向陽膝蓋上的玄貓。
"李兄弟,"大海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你說那個薩滿,真能通靈不?"
李向陽把玩著玄貓的耳朵,想了想說:"這個還真說不準。不過你想想,咱們東北這地方,從古到今不知道出過多少薩滿。要說一點本事都沒有,那也說不過去。"
"也是,那韓老頭呢?"大海打了個哈欠,"他除了一手馴獸本事,算是讓咱見識了,其他還有啥值得馬老板都服軟的?"
李向陽正逗弄著膝蓋上的玄貓,聞言抬起頭來:"那可就多了。我跟你說,就是我拿槍頂著對方腦袋,有的談,我都直接服軟。你看韓老頭走路的樣子沒有?"
"看了,我是看不出啥門道,你詳細說說,怎么了?"
"你是沒細看,細看你就看出來了,他那下盤,穩得跟老樹生了根似的,少說幾十年站樁的功夫。他要一腳踢過來,我估計我躲不開。"
"而且馴獸算什么?那都是表面功夫。你想想,這些走江湖的,過去要在集市上變戲法,四面八方都是人在看著。總不能就讓黃鼠狼跟著跑兩步,翻個跟斗就完事了吧?"
"那可不,"大海同樣來了興致,深以為然,"我小時候見過一個江湖藝人,把自己塞進個大缸里,那叫一個邪乎。"
"對對對,聽說有些老藝人連縮骨功都會。這韓老頭可是彩門之主,誰知道身上藏了多少種功夫。這種人,惹不起,惹不起。"
"怪不得,"大海咂摸了下嘴,"我就說馬老板怎么那么容易就給人服軟了。"
車子輪過一個坑,玄貓不滿地叫了一聲。
李向陽猛地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哎呀,我這記性!"
"怎么了?"
"我出門時候答應小花給她帶只小兔子回去,這下可好,光顧著打熊了。"
李向陽懊惱地撓撓頭。
大海笑了:"要不,咱繞道我家去?我爹以前是木匠,手藝好著呢。家里有不少木雕,做工可精細了。你要是不嫌棄,帶幾個回去給小妹玩?總比空著手回去強。"
"這......"
"得了,就這么定了,"大海不由分說地轉了方向,"左右也就多走一會兒。"
李向陽看著這個爽快的漢子,心里一暖:"那我可真不客氣了。"
"客氣啥,"大海哈哈一笑,"都是自家人。咱也算不打不相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