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知青回過神,這才趕緊湊過來幫忙。
小芳雖然腿傷未愈,但手上的動作卻很麻利。
小紅也顧不上腳疼,趕忙幫小張揉搓手腳。
水開了。
等溫度降的差不多了,李向陽試圖將人參水喂進小張嘴里。
但高燒讓她意識模糊,一碰到嘴唇就緊緊閉住。
"這可怎么辦?"王二狗急得直撓頭。
"得嘴對嘴喂。"何滿倉說出了關鍵,"要不然根本喂不進去。
"我來吧。"小芳咬了咬牙,接過水壺,"我們都是女同志。
她先含了一小口人參水,然后俯下身,輕輕分開小張的嘴唇,將水一點點渡了進去。
人參水一點點渡進去,小張的喉嚨動了動,下意識地吞咽著。
一碗水喂下去,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
天色漸暗,李向陽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六點了。
春天的山路最是難走,泥濘不堪。
再不動身,天一黑更麻煩。
"必須走了。"他背起小張,"再晚怕是連路都看不清了。
山路比來時更難走。
隨著越來越多積雪融化,道路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力氣。
眾人的鞋子沾滿了泥漿,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
小紅的腳傷開始發作,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氣。
小芳的腿傷也因為長時間行走而疼痛難忍,每走一步都在顫抖。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視線也越來越差。
泥濘的山路上時不時還有突起的樹根,稍不注意就會被絆倒。
"向陽哥,我...我實在走不動了......"小紅突然停下來,聲音里帶著哭腔。
"唉,女人就是麻煩,過來,我背你。
王二狗把油布包裹遞給何滿倉,蹲下身子。
盡管很不愿意麻煩王二狗,但小紅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掉隊,她咬了咬牙,走了過去。
"好家伙,確實不輕,向陽哥,你是真爺們,背著人走這么久,吭都不吭一聲。
背起小紅后,王二狗才知道李向陽有多不容易。
小紅雖然瘦,但走了一天的山路,衣服都被泥水打濕了,沉得很。
王二狗背了沒多久就開始喘粗氣。
月光透過樹梢,在泥濘的山路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一行人艱難前行,誰也不敢走得太快。
稍有不慎,就可能在濕滑的山路上摔倒。
玄貓和小虎一直在前面帶路,它們總能找到相對結實的地方落腳。
"咕咚——"王二狗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好在他及時穩住身形,背上的小紅驚呼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二狗,你沒事吧?"李向陽放慢腳步。
"沒...沒事,就是這破路太難走了。"王二狗調整了一下呼吸,"向陽哥,你說咱們還得多久才能到村口?
"快了,再堅持堅持。"李向陽安慰道。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這么多傷員,這么難走的山路,沒有兩三個小時誰也別想到。
不過這種時候,他也只能這么說了。
但愿路上別再遇到任何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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