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一下肩膀,李向陽只覺后背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走吧,"他皺了皺眉,"找錢大夫上點藥,要是發炎了可就麻煩了。
"這傷口不淺啊,怎么搞的?
到了錢大夫家,老人家看著傷口皺眉問道。
"鷹抓的,這次得麻煩一下您老了。"李向陽如實說道。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幸好沒傷到骨頭。"錢大夫一邊上藥一邊念叨,"不過這傷口得好好養著。要是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錢老,我這傷,大概多久能好?"李向陽問道。
他心里惦記著金雕的事,自然想盡快康復。
"按你小子的恢復力,一星期差不多能結痂。不過這段時間可得悠著點,別碰水,也別搞什么大動作。"錢大夫叮囑道,"要是覺得發熱就趕緊來找我。
治好傷,與王二狗分別后,回到家,黎小蕓見李向陽背上纏著紗布,連忙迎上前:"這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收網的時候不小心劃了一下。"李向陽說著,沖她笑了笑,"錢大夫都看過了,過幾天就好。
黎小蕓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可別騙我。
"真沒事,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李向陽握住她的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見李向陽神色如常,黎小蕓也就沒再追問,只是叮囑他這幾天別干重活。
接下來幾天,李向陽的傷口在黎小蕓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好轉。
每天早晚換藥,飯菜也都是清淡易消化的。
雖然李向陽嫌她太過小心,但心里卻是暖的。
王二狗幾乎每天都會來看他,不過從不在黎小蕓面前提起那天的事。
等黎小蕓出去了,他才會壓低聲音,跟李向陽商量后續的計劃。
"向陽哥,網我已經弄好了,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再等等,"李向陽說,"你先把槍法練好。這次絕對不能失手,再失手就沒機會了。
又過了三四天,李向陽的傷口結了痂,活動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王二狗的槍法也練習的差不多了。
兩人一大早就帶著網,選了個隱蔽的地方,開始仔細觀察金雕巢的動靜。
"你說咱們真能成么?"王二狗有些忐忑地問。
"成不成,主要就看你能不能關鍵時候干擾到母鷹了。
兩人說著,架好網,而后開始守株待鷹。
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
期間李向陽和王二狗看到雄鷹兩次出去捕獵,一次銜回來一只野兔,一次是山雞。
每次雄鷹回巢,母鷹都會接過獵物,小心地撕成碎塊喂給幼崽。
不過今天它們明顯減少了喂食的次數,幼崽發出饑餓的叫聲,卻得不到回應。
"有戲!
見此,李向陽眼睛一亮。
王二狗大喜,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槍。
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母鷹果然在誘惑幼鷹走出巢穴。
但顯然,幾只幼鷹膽子都不大,有小家伙餓的受不了,試探走出去,但很快又會猶豫著退回去。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無疑極度考驗人的耐心。
同樣的,母鷹的耐心也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被消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母鷹終于不耐煩了。
它突然一個俯沖,直接叼起一只幼鷹,在空中盤旋了幾圈,而后猛地松開嘴。
"開槍么?"王二狗緊張地問道。
"等等,"李向陽死死盯著那只在空中撲騰的幼鷹,"看看它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