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河水潺潺,三人吃完干糧,又繼續捕魚撈蝦。
到了中午,收獲已經相當可觀,幾個魚簍和網兜都裝得滿滿的。
"差不多了,"李向陽說,"咱們把這些帶回去,先放進魚塘養著,等數量多了在去城里賣掉。
對此,兩人都沒意見。
回到李向陽家老宅,剛將魚蝦放進池塘,院外就傳來了一陣哭聲。
"那不是大伯母嗎,這是咋的了?"李大強皺眉道。
李向陽順著聲音望去,果然看見大伯母周秀蘭坐在自家門口的石階上,手里攥著一張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走,咱們過去看看。"李向陽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朝大伯家走去。
王二狗和李大強緊跟其后。
"大伯母,這是咋的了?"李向陽走到周秀蘭面前,關切地問道。
周秀蘭看到三人來了,連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將信往懷里一塞,勉強擠出笑容:"沒、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大伯母,有啥事您就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李向陽蹲下身,認真地看著大伯母。
周秀蘭眼圈又紅了,搖了搖頭:"這……真沒事。
"沒事您哭什么?"李大強也上前問道,"是不是大伯惹您生氣了?
周秀蘭搖搖頭,嘆了口氣:"不是。
"那是?"王二狗好奇地問。
李向陽注意到大伯母手中的信紙,猜測道:"是大姐來信了?
被李向陽猜到,周秀蘭一愣,眼淚頓時又流了下來,點了點頭。
李向陽心中一沉。
他大伯家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姐叫李桂花,嫁到了一百多里外的山河鎮。
小時候,他大姐還沒出嫁前,對他是真的好,有點吃的,都偷偷給他了。
只是后來嫁人后,就難得見上一次了。
這年頭交通不便,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百多里,那基本就是非婚喪嫁娶,不相見了。
記憶中大姐嫁人后,回來了兩次,每一次都是強顏歡笑,看來在婆家過的也不如意。
"大姐怎么了?出啥事了?"李向陽追問道。
周秀蘭見瞞不住了,抽噎著道:"你大姐...她婆家太欺負人了!
三人立刻圍坐在周秀蘭身邊,聽她訴說。
"你大姐嫁過去這些年年,下地、喂豬、做飯、洗衣,家里所有活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周秀蘭擦著眼淚說,"可婆家人不但不感激,還總是挑她的刺。
"最近更過分了,"周秀蘭繼續說道,"她婆家嫌棄她沒生兒子,居然攛掇兒子離婚再娶……
"他媽了巴子的!"王二狗拍案而起,"這不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真當咱姐,娘家沒人了?
李大強也攥緊了拳頭:"就是,王八犢子的,欺人太甚!這是當我和向陽都死了么?二狗槍借我,向陽回家拿槍去,咱哥倆現在就過去。
"沒毛病,借你,走跟我回家,會騎車么?騎我車走!
見李大強難得硬氣一把,王二狗當即拉著他就走。
"回來!添什么亂?什么年代了?拿槍?給你了,你敢開是怎么地?說到底,現在這也算家事,就算你想干他們,也得等婚離了,人接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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