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根肋骨被碳化鎢彈芯撞成齏粉的瞬間,心臟如同一袋被鐵棍捅穿的番茄汁囊,混合著骨渣的動脈血呈錐形向后噴射五米,在布滿彈孔的墻面上潑灑出扇形猩紅。
彈頭最終穿透骨盆嵌入混凝土地面時,暴徒的右腿已因髖臼粉碎性骨折呈現詭異的外翻角度。
子彈空腔效應引發的連鎖反應此刻才完全顯現,失去上半身支撐的頭顱歪斜垂落,頸椎斷口處黏連著蒼白的脊髓碎屑。
腹腔內未被直接命中的臟器在慣性拉扯下從腹部豁口滑出,冒著熱氣的腸管垂掛在扭曲變形的鐵架床邊沿,隨尚未停止抽搐的殘軀微微晃動。
整個殺戮過程比人類痛覺神經傳導速度快了0.3秒,當彈殼叮當落在兩百米外的天臺時,小黑的中樞神經才剛剛開始向大腦輸送死亡信號。
看到這樣的場面,距離他最近的小黑正彎腰往彈匣里填子彈,溫熱的碎骨突然濺進他的后頸。
他觸電般轉身,恰好看見同伴的無頭軀體還保持著站立的滑稽姿態,脊椎斷口處垂掛著半片肺葉,就像屠宰場鐵鉤上搖晃的肉塊。
那顆被12.7毫米彈頭親吻過的腦袋,此刻糊在褪色壁紙上,仿佛有人把腐爛的西瓜摔在油畫《最后的晚餐》中央。
“狙擊手——”
瘸腿的馬丁最先嘶吼出聲,喉嚨里卻突然灌滿了鐵銹味。
他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吊墜正在龜裂,某種滾燙的東西從鎖骨下方噴涌而出。
第二發子彈貫穿混凝土墻的悶響這時才傳入眾人耳膜,如同魔鬼遲到的嘲笑。
查爾斯扔掉沖鋒槍蜷縮在翻倒的沙發后面,膝蓋不受控地撞擊著地板。
他能清晰聽見自己臼齒碎裂的聲響——原來人真的會把自己牙關咬碎。
三米外,馬丁的右臂孤零零橫在碎玻璃里,手指還在神經性地抽搐,斷口處粘著的墻皮碎屑被血水沖刷成粉紅色泡沫。
“我們到底惹了什么人,為什么要用狙擊槍打我們?”
“這是狙擊槍嗎?這是反器材狙擊槍,打裝甲車的!”
“該死的,該死的,我們死定了。”
整個宿舍里面的小黑們瞬間崩潰了,槍都被扔到一旁,雙手抓著頭發死死的抱著腦袋,雙眼血紅,眼淚鼻涕口水不斷滴落。
沒多久,蘇瑤等人沖上來,對著每個房間進行清掃,當她們看到房間內猶如地獄般的景象。
除了蘇瑤外,其余的幾女紛紛朝著外面沖了出去,不斷嘔吐,程瀟更是吐的差點連槍都拿不穩。
看到滿屋子被鮮血,內臟,碎肉粉刷過的場景,蘇瑤反倒亢奮的對著崩潰的小黑們就是一陣突突突。
被車王近距離掃中腦袋的家伙,幾乎都變成了西瓜——腦袋開花。
楊桀則是嚼著口香糖,率先攔在嘔吐的幾女面前,不管任何時候,戰術一定要保持,楊桀穿戴的可是攔截者四級防彈衣,特制防彈衣不算的話,他的已經算最高等級了。
只要不被爆頭,一般的子彈,根本奈何不了他,一票武裝到牙齒的武裝人員對著只有手槍,民用步槍頂多穿一件衣服的暴徒,那幾乎呈一邊倒的屠殺模式。
再加上所有人蘇醒的時候,配電箱被炸毀,連個燈光都沒有,大家能看到對方,而對方看不到自己人,那比開掛了還變態。
當解決所有人后,楊桀一腳踹開五樓中間的會議室,七八聲槍響,里面的所有人立馬腦袋開花。
這么近的距離,又是固定靶,對于楊桀來說,跟開了爆頭外掛沒什么區別。
莫桑比克射擊法對楊桀這種神槍手來說,并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