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被稱為“王師姐”的真傳女弟子來了。
來了一大群的血魔圣地真傳弟子,比昨晚的人數多了數倍。
其中一個白衣青年男弟子走在最前面,龍行虎步,器宇不凡,眾位真傳弟子隱約對他呈現拱衛之勢,猶如眾星捧月般。
許斂一看就明白了,這應當就是田宇了,血魔圣地長老田峰的嫡孫,身份地位自然比其他真傳弟子高一些。
莊園里的中等勢力的圣子圣女們早已經梳好了中分黑長直發型等候在大門口了,這么多中分黑長直,場面壯觀,有點好笑。
中等勢力的圣女們一個個都是目光發亮地看著這個白衣青年,猜測這個白衣青年的身份,這氣場明顯大于其他真傳弟子,若是能夠得到這位的垂青,那收益自然更大。
然而,白衣青年、王師姐和這群真傳弟子的目光卻全都落在了許斂身上,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是正常的發型。
中等勢力的圣子圣女們眼睛噴火地看著許斂,快要氣炸了,當所有人都是正常發型的時候,他弄個另類的發型,當所有人都跟風弄得另類發型的時候,他卻正常了,全都成為了他的陪襯,這是人干的事嗎。
實在太可恨!
白衣青年的目光逐一從中等勢力的圣女們臉上掃過,失望道,“王師姐,這就是你說的莊園里來了一批靚貨,就這些庸脂俗粉嗎?”
王師姐嬌笑地摟著白衣青年的手臂,“田宇師兄,這不是挺長時間沒有跟你聚一聚了嗎,人家懷念跟你好的那一段時間,特意約你出來耍一下,若是你看不上這些中等勢力的圣女,這不是還有我嗎。”
田宇將手臂移出來,淡淡道,“我的口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歡品嘗新鮮的菜,對于剩菜,我毫無興趣。”
王師姐輕輕打了他一下,“討厭,這樣說人家。”
許斂感覺起了雞皮疙瘩,這已經不是茶里茶氣了,而是表里表氣。
其他真傳女弟子和中等勢力的圣女們卻沒有瞧不起王師姐,而是充滿羨慕,最起碼王師姐跟田宇好過一段時間,現在還能把田宇約出來,看起來關系還不錯,單憑這一點就足矣讓人羨慕了。
王師姐不動聲色地對許斂打了一個眼色,意思很明顯,人已經幫你約出來了,能不能攀上親戚關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魚兒已經上鉤了,許斂不可能讓魚兒跑掉,也沒必要裝了,直接上前幾步,來到田宇的面前,玩味道,“田宇是吧,知道我是誰嗎?”
王師姐愣了一下,隨之就變了臉色。
這是什么態度?
這是什么語氣?
這個陳誠想跟田宇攀關系,不得先拱手作揖,謙卑地說明自己的身份嗎?
怎么感覺這陳誠的神態里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藐視呢?
她不禁暗自著急又后悔,不該把田宇約出來,還以為這個陳誠能拿出什么好東西打動田宇,成功攀上關系,沒想到卻用這么愚蠢的方法刺激田宇,以為這樣就能引起田宇的注意,攀上關系,想的太天真了,這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其他真傳弟子們也是怔住了,連他們都對田宇畢恭畢敬,紛紛猜測這個少年人是誰,住在這個莊園里難道不是中等勢力的人嗎,敢這樣跟田宇說話。
中等勢力的圣子圣女們更是瞠目結舌,這個青元派圣子陳誠真是飄了,拎不清,以為得到了王師姐的垂青就可以跟血魔圣地的真傳弟子平起平坐了嗎,而且,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來,這個田宇的身份地位明顯比王師姐還更高一些。
這個青元派的陳誠完了!
中等勢力的圣子圣女們回過神來,一個個心里暗喜,幸災樂禍,人狂必有禍。
果然,田宇眉頭一皺,臉色不太好看,冷冷地看著這個發型正常的少年人,“已經落得來這個莊園伺候人了,難道你還能有什么來頭不成,我倒要好好聽聽你是誰了。”
王師姐遲疑了一下,嬌笑地再次挽住田宇的手臂,“田師弟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一個中等勢力的圣子而已,沒什么身份背景,只是因為跟田師弟有點遠房親戚的關系,還有仰慕田師弟的名氣,這才一時忘乎所以,沖撞了田師弟。”
許斂略感意外,沒想到這個王師姐還有點義氣,遇到事還真上,替他補救,沒有對他放棄治療,當然,也可能不是什么義氣,只是王師姐擔心被他連累,這才不得不替他解釋。
田宇聽完,笑了,蔑笑地看著許斂,“嚇我一跳,還以為九天神子找我尋仇來了呢,原來也不過是一個中等勢力所謂的圣子,跟我有點遠房親戚的關系,就以為可以跟我這樣講話了嗎,你知道死字怎么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