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的意識體閃動著火光,很是惱火,顯然后悔加入這個小隊了。
一直沒說話的副隊長滕浩忽然伸手放在許斂的肩膀,嘆息道,“覃風兄弟,要不你先渡河試探一下,免得犯了眾怒。
大家一致要求你們兩個當中的一個先渡河試探,我作為邀請你們入隊的人,感到很為難,也不好為你們說話。
你們得拿出實際行動來,證明你們加入這個小隊對大家有價值。
隊員之間的關系,彼此存在價值,才能維持好。
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懂的吧?”
許斂沉默了。
滕浩說的倒是在理,只是,許斂不禁有點懷疑,滕浩邀請他和云萱入隊,是不是早就跟其他人商量好了,一旦遇到什么危險,就把他和云萱推出去擋刀?
就像現在這樣,遇到了情況不明的河,就要求他和云萱進行試探?把他和云萱當成什么了?
他之所以有這個懷疑,是因為這些人太默契了,還沒有商量,就一致要求他和云萱先行渡河試探,默契的就像早就商量過一樣。
當然,這只是懷疑,并沒有實質的證據,也可能這些人彼此認識的時間比較久,彼此之間關系比較好,對他和云萱則是相對比較陌生,因此,才會一致選擇他和云萱去試探河里的危險。
他換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認識兩個人,一個認識的比較久,關系比較好,另一個剛認識沒多久,他和兩個人走在一起,遇到情況不明的危險,他當然也會選擇剛認識沒多久的人去試探危險,這是人之常情,也可以理解。
見他猶豫的樣子,副隊長滕浩道,“以后的路還長著,這次你先探路,下次就我們探路了,這樣其實也很公平。”
許斂道,“好吧,這次我先探路,下次就輪到你們探路,一個個輪著來。”
副隊長滕浩張開口,露出了骷髏笑,“你能理解就好,也免得我這個邀請你們入隊的人感到難做。”
許斂不再多說什么,手里拎著一條大腿骨,一步步向河邊緩緩走去。
他渾身有一百來塊骨骼都加點進階過,關鍵的部位都是“二級骨”,若是連他都擺不平河里的危險,那么,從這條路走過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渡河成功。
河邊倒著的骨身雖然不少,但是這段時間走過這條路的人明顯不止這些,數量要遠遠大于河邊這些,肯定有些人渡河成功了。
因此,可以得出結論,河里的危險不是特別大。
別人的骨身都能渡河成功,以他“二級”的骨身,沒道理會倒在這里。
想明白了這一點,許斂心里有底了。
云萱忽然沖了過來,一只手拿著一根骨,另外一只手搭在許斂的手臂上,“我跟你一起探路,也好有個照應。”
許斂難免有點感動,“我一個人渡河試探危險就行了,你沒必要跟著我一起冒險。”
云萱道,“我也不只是幫你,也是為了我自己著想,隊里這些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把我們當成探路的工具,這次讓你探路,下次肯定會讓我探路,我還不如跟你一起探路。”
許斂不禁暗贊,她也是聰明,顯然她也對這個小隊也產生了不信任和懷疑。
許斂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小隊八個人都在靜靜地看著他和云萱,顱腔內的意識體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再分心,跟云萱一步步靠近了河邊。
“嘩啦!”...
河里忽然有了動靜,只見一條白骨鱷竄出水面,張開布滿鋼刀般尖銳牙齒的巨口,狠狠地向他咬了過來。
剛才扔了那么多石頭這條白骨鱷都沒動靜,蟄伏了挺長時間,真是沉得住氣。
許斂和云萱雖然早有戒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兩人都是反應很快,迅速后退,避開了這一擊。
白骨鱷的顱腔內有一團黑漆漆的意識體,明顯跟人不同,但是有意識體應該就有靈智,很是狡猾,一擊不中,便是后撤,想要回到河里重新潛伏。
許斂不給它這個機會,猛然撲了過來,一手按住白骨鱷的頭,另一只手掄起大腿骨棒,不停地砸起來。
嘭嘭嘭!...
濺起大片的水花和泥巴。
許斂手里的大腿骨棒砸裂了,鱷魚頭骨也裂了。
云萱把手里的骨棒塞進鱷魚的顱腔,攪拌了起來,鱷魚的意識體很快崩散,一動不動了。
許斂不禁看了她一眼,還是她有辦法,發現了這個弱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