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衙門里的大人們剛想喊叫,卻被堵住了嘴巴,塞進了一駕馬車里。
許斂一雙小手背負在身后,往馬車里探頭看了看,笑著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你們肯定想說,鎮遠王,綁架裹挾朝廷命官,這是謀反,對吧?”
“嗚嗚嗚...”
衙門里的大人們說不出話,憋得臉色通紅,只能使勁點頭。
許斂道,“這一路不太平,委屈各位大人送本王一程,出了這個縣的地界,我就把你們放了。”
說罷。
他便懶得再多說,等招募的人回家拿了換洗的衣服和干糧,立刻就下令出發,沒錯,兩個月的路程三兩銀子...不包吃也不包住。
眼睜睜看著衙門幾個大人被擄走,幾十個衙役卻只能瞪著眼,屁都不敢放一個,這也沒辦法,人家可是當朝大皇子,無論干出多么出格的事,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小嘍啰來管。
許斂原本三四百人的隊伍,一下擴充到了四五千人,膨脹了十倍不止,一路浩浩蕩蕩,終于有了一個藩王該有的威勢了。
人數多了,走的就更慢了,比之前走陸路還慢的多,一天下來,才走了五十多里,不過卻勝在安穩,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遭遇截殺。
皇子皇女們派來截殺的人可能都懵掉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若是少量的人去截殺,面對這么龐大的隊伍,那就跟送死沒什么區別。
若是大量的人去截殺,那就變成了一場戰爭,造成的影響太大了,皇帝和朝廷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追求起責任來,沒人承擔的起。
這樣重大的決定,只能由皇子皇女們決定,可是此地距離皇城已經有五千多里,來回就是上萬里,就算是最快的快馬,也需要十多天的時間,才能收到皇子皇女們傳回來的消息,十多天時間,黃花菜都涼了,估計鎮遠王都已經抵達封地了。
“小主這一招反其道而行,非但不分兵,還讓隊伍擴大了十倍,估計把那些截殺的人都被嚇到了,不敢輕舉妄動了。”
侍衛隊長邊駕車、邊贊嘆。
同時,他又不禁感慨起來,“惠娘娘若是泉下有知,知道小主如此智慧過人,肯定會很欣慰。
惠娘娘生前就是性子太軟了,什么事都逆來順受,一退再退,以至于讓淑貴妃得寸進尺,落得被冤枉賜死的下場。
小主卻不是守規矩的人,非但不守規矩,還擅長利用規矩,這一點極好。”
許斂呵呵笑道,“我這其實是兵行險招,就賭那些截殺的人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挑起戰爭。
若是皇子皇女們在這里,我肯定不敢這樣賭。
皇子皇女們一個個膽大包天,什么都敢干,為了截殺我,挑起戰爭也是不在話下。
可惜,皇子皇女們派出的那些人畢竟都是近衛軍,骨子里還是守規矩的,沒有這么大的魄力跟我發生戰爭。
這一次,我算是賭贏了。”
鈴兒替許斂驕傲道,“小主從小到大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幾乎都正確,否則我們早就死了,活不到現在。”
經過幾天的趕路,隊伍已經抵達了這個縣的邊界,即將進入下一個縣的范圍。
許斂下令,把之前扣押的衙門里的幾個大人給放了。
這幾天時間,幾個大人被塞在一輛馬車里,簡直就是噩夢一樣,每天只給一頓吃的,餓的已經虛脫了,連上廁所的機會都沒有,全拉在褲里,可想而知什么感受。
幾個大人被放出來,看向許斂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魔鬼一樣,一個個臉色慘白,眼神驚恐,什么話都不敢說,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倉皇而逃。
負責看押幾個大人的撬窗侍衛捂著口鼻道,“這駕馬車算是廢了,不能要了。”
許斂笑道,“要,為什么不要?現在已經進了下一個縣的范圍,還要用來關押下一個縣的衙門里的大人們。”
撬窗侍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在他現在已經歸順了鎮遠王,不是鎮遠王的敵人,否則就...太可怕了。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