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至強者越來越近了,已經來到了時間長河的出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身上的白色長裙染血還有焦黑的痕跡,顯然,這是生前遭遇無上天罰之時留下來的形象。
“轟隆隆!”...
整個蒼穹都是天罰之光,猶如汪洋大海,向著時間長河里面澆灌,想要阻止這個不該出現在世上的回歸!
神族至強者猶如一朵無比圣潔的雪蓮,靜靜地站在無窮無盡的天罰之光里,她并沒有強行從時間長河里面走出,因此天罰也就沒有徹底衍變為無上天罰。
二者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天罰:你別出來,我就不化作無上天罰,可否?
神族至強者:可。
大概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即便她站在時間長河里,被無窮無盡的天罰隔開,沒有真正出現在世上,不過這恐怖的時間之力,已經接管了整個零零二號主時空,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幅巨畫。
所有超強者和絕強者仿佛被畫進了畫里面,定格在了原地,只有眼神里的驚恐和絕望栩栩如生。
眾強者就像是秋天季節樹上的葉片,軀體和魂靈正在快速干涸、枯萎、凋零。
原始部落的超強者,發出不甘的怒吼,“神族至強者,你這樣大肆屠戮,就不怕遭天譴嗎!”
神族至強者站在廣闊無邊的時間長河里,汪洋大海般的天罰之光澆灌進去,使得整個時間長河都鋪滿了天罰之力,她沒有說話,只是凝望著時間神女和神族所有畫中人,似乎在思念自己的族人,根本沒有搭理原始部落超強者這樣的“螻蟻”。
不知為何,時間神女忽然有點傷感,美眸泛紅,流下了兩行清淚,冥冥之中有了血脈感應,跪了下來,仰望著時間長河里面的神族至強者,“你是我娘?”
許斂驚呆了。
甚至,整個神族畫中人也呆滯住了。
顯然,沒想到時間神女和神族至強者是這個關系。
只有幾位族老沒有感到意外,早已經知道這一點。
“沒錯,婳是族長之女,她具有族長的至親血脈,因此,能夠最好地繼承時間法則。”
“我們神族原本有幾位超強者族老,甘愿燃燒自己,將婳的封印提前解除,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各大勢力的超強者和絕強者卻沒有心情聽這些,感受不到神族至強者和時間神女之間母女重逢的喜悅,他們只想逃命,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
他們的身軀和魂靈都被時間之力牢牢釘住了,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生命壽元在飛速流逝,再這樣下去,不消多少時候,就會集體“飛升”,去往“極樂世界”。
原始部落的超強者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為自己辯解,“神族至強者,既然你知道一切,就應該知道我一開始就對九天圣地和神族表達了善意,自始至終沒有出手過,也沒有鼓動別人出手,你為何殺我!”
神族身份最高的族老淡淡道,“你無需辯解,族長自會給予你公正的審判。”
原始部族的超強者想吐血,這神族至強者也太霸道了,以為自己是眾生主宰嗎?
“爭仙路,爭仙路,赫赫萬眾一場空。”
忽然有一位超強者發出慘然悲嘆,“仙路從來都不屬于我們這些人,只屬于站在最頂端的那一小撮人,我們以為自己有機會,只是一廂情愿罷了!”
這也道出了其他超強者和絕強者的心聲,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強的了,沒想到,在神族至強者這樣的神話面前猶如螻蟻,如此不堪一擊。
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神族至強者早已經隕落了,死在了無上天罰之下,如今,從時間長河里面歸來的只是“英靈”而已,并非真正的本體,甚至這個英靈都沒有真正踏出時間長河,沒有真正回歸世間,卻已經主宰了他們的生死。
這樣天壤云泥的差距,讓他們認識到了爭奪飛仙之光希望渺茫,伐仙更是猶如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