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斂道,“既然如此,那么現在拿回去不也一樣,為何非要等一萬年?”
新人皇有點不耐煩了,“朕剛登基六七萬年,整個人界的人心浮動,還有不少存在異心之人,并沒有完全對朕忠誠。
而你卻急匆匆要把寄存在這里的極品仙珍拿回去,不知道是信不過朕,還是擔心人界被毀滅,生怕自己的極品仙珍被其它陣營勢力掠奪。
你這樣的做法,會讓整個人界都感到擔憂,鬧得人心惶惶,不利于朕的統治。”
這理由,也是沒誰了,你自己穩不住人心,關我什么事?許斂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確實有點擔心人界的整體實力“太弱”,生怕自己的極品仙珍被其它超強者掠奪。
不過,這話卻不好說出口,他找了一個理由,“我并非信不過陛下,也并非擔心人界毀滅...只是我自己的東西,沒道理一直放在別人的家里,還是拿回自己的家里比較好,就是這么簡單。”
見他執意如此,新人皇不禁有些慍怒,從皇位上起身,拂袖離開金鑾大殿,向后宮行去。
太監連忙抑揚頓挫地念道,“陛下乏了,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我有事!”
許斂也是惱火了。
這新人皇也太擺譜了。
他要不是看在跟人皇族和人皇閣存在聯姻關系的份上,真想把這個新人皇暴揍一頓,讓新人皇領略一下超強者的戰斗力。
不過這樣做就等于打了整個人界的臉,以后就跟人界成死敵了。
他自己倒是不在乎,得罪就得罪了,卻不得不為人皇族和人皇閣考慮一下,這個新人皇奈何不了他,指不定會拿人皇族和人皇閣開刀。
見到他和新人皇鬧僵,滿朝大臣都是愁眉苦臉,憂心忡忡,這要是激怒了他,一個年輕超強者在人界發飆,可不是鬧著玩。
“九天神王消消氣,陛下也有自己的苦衷,請您體諒一下。”
“唉,陛下的苦,我們都很清楚,說到底,還是修為不足的問題。
遙想當年,史前仙古紀元時期,開創化凡法則的老人皇,曾經天下無敵,俯視萬界蕓蕓眾生,主世間沉浮,那是何等的風采,神族至強者、神國的神主、南天圣地的尊主這些神話人物也只是后來的比肩者。
如今,陛下作為新人皇,人界之主,本應該像老人皇那樣君臨萬界,可惜,陛下的修為還不到超強者的層次,以至于整個人界連一個超強者都沒有,而萬界各大陣營勢力又虎視眈眈,這讓陛下和整個人界的處境都非常尷尬。”
“是啊,陛下心里苦啊,執掌完整的化凡法則,卻不能天下無敵,睥睨眾生,還被各大陣營勢力覬覦,只能龜縮在人界嚴防死守,將來進軍浮生界爭奪飛仙之光都底氣不足,這樣的苦悶只有陛下心里清楚。”...
許斂不由好笑,“這種心情,我倒是感觸很深。
遙想當年,九十多萬年前,我剛到尋仙境修為,便執掌了命運法則...成為了萬界修行史上最弱的傳說級勢力之主。
還能怎么辦?
只能慢慢熬。
如今,我還不是熬過來了,晉升了超強者,倒也勉強配得上命運法則了。
你們陛下心里苦,也不能扣留我的極品仙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