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斂沒有立刻出去,顯得太迫不及待,容易嚇到挑戰者。
他考慮的很長遠,細水長流,可不是做完了“這一單”就不干了,以后,指不定還得利用這樣的“無本買賣”來賺取近仙物質。
刻意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從神族的祖地邁步而出。
他各種“特效”全開,身姿挺拔,凌空而立,一只手隨意地平端于腹部,另一只手則是負于身后,骨子里帶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傲意,神情淡漠到了極點,毫無波瀾的死樣...這樣做有什么用意,當然是為了更容易讓對方看自己不順眼。
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能讓對方感覺一陣惱火,因為這樣的儀態無形當中就帶著隱藏的語言,意思就是“你的挑戰絲毫沒有引起我的情緒波動,我甚至還有那么一點不屑。”
試想一下,解讀出這種隱藏的語言,哪個年輕代驚才絕艷的最頂級人物受得了?
心里肯定非常不爽!
果然,神風之子一看許斂這死樣子就眉頭直皺,仿佛自身被上位者平淡地俯視著一樣,可是他已經晉升了年輕超強者,跟許斂處在了同一個層次,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實力,那都是平等平級,許斂有什么資格用這樣的上位者姿態俯視他?
神風之子的神情立刻就冷了下來,“我再問一遍,你可敢接受挑戰?”
許斂淡淡道,“我對新晉年輕代超強者后輩的挑戰,興趣不大,不過,你都來了神族的祖地門口叫陣,我也不好不出來。”
一聽這話,神風之子更是惱火了,“你說誰是新晉年輕代超強者后輩?我可是蠻荒紀元末期生人,比你早修行了千萬年不止!”
許斂不置可否,“在修行界當中,可不是比誰出手的早、誰修煉的時間長,達者為先,我比你早晉升超強者行列一萬年,你在我眼中,那自然就是后輩人物。”
神風之子冷笑不已,“那也不是比誰先晉升超強者!冥河老祖比你早晉升超強者行列無數年,還不是被你斬殺了,你比我早一萬年晉升超強者行列,又算得了什么?關鍵還在于誰的實力強!”
許斂略微頷首,“你所言也有那么一點道理,不過冥河老祖這樣的老牌超強者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覺得自己能跟我過幾招?”
神風之子大怒,“那得打過才知道!你不就是仗著有大份額的遺忘法則嗎?我今天有備而來,可以抹平你這個優勢,這一戰比拼的就是真實的實力,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整個浮生界各大勢力都感到驚訝。
“神風之子說有備而來,可以抹平許斂遺忘法則的優勢,這是什么意思?
眾所周知,在同樣層次修為當中,法則之力幾乎無解。
唯二的破解方式,那就是修為遠遠高于對方,或者使用上品仙器煉制的禁器。
可是兩人都是新晉超強者,修為層次沒什么差別,那只能是禁器了。
神風圣地雖然是傳說級勢力,財大氣粗,不過也沒奢侈到用上品仙器隨便煉制禁器的地步吧,就為了這么一場年輕超強者之間的較量就損耗一件上品仙器,劃得來嗎?”
“一般的戰斗當中,不太可能使用上品仙器煉制的禁器,除非是生死存亡之戰,或者爭奪飛仙之光那樣重要的戰斗,才有可能上品仙器煉制的禁器漫天飛。”
“排除了修為差距和禁器,還有什么手段可以克制完整度很高的法則之力?實在有點想不出來。”
“那還能是什么,只能是法則之力了,唯有法則之力才能對抗法則之力!”
“可是,神風法則在神風之主的身上,怎么會在他身上?”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神風之主臨時把神風法則轉移給神風之子使用也是可以,畢竟神風之子是神風之主最小的嫡子,理論上來說,可以承載神風法則。”
“為了這一戰,神風圣地還真是做足了準備啊,連法則轉移這種的非常手段都用上了!力捧神風之子,要將神風之子打造成萬界年輕代的領軍人物,而許斂就是最大的絆腳石和阻礙。
許斂作為萬界年輕代當中第一位晉升超強者行列之人,已經被公認為萬界年輕代的領軍人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唯有擊敗許斂,才能把神風之子推上去。”
“這就是一場頭銜和虛名之戰,神風圣地是不是太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