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喜歡得忍不住親了親侄兒:“今天姑姑哪也不去,就陪著弘暉玩耍好不好。”
正說著,德妃帶著孫女自永和宮的方向來,一見姐姐,弘暉就跑來了,大聲嚷嚷著:“姐姐姐姐,十四叔屋里好多好玩的。”
念佟卻穩重端莊地提醒弟弟:“在宮里不能嚷嚷不能跑,見了阿奶怎么不行禮,你乖乖的。”
最聽姐姐話的弟弟,立刻向祖母行禮,德妃看著心都軟了,一并牽了孫兒的手,繼續往寧壽宮走。
宸兒等到了額娘,牽過弘暉的手,想要稟告方才的事,但剛提起惠妃,就被母親使眼色攔下了。
德妃輕聲道:“孩子們大了,你嫂嫂在孩子跟前一貫謹慎,咱們不能大意。”
此刻,五公主府里,因溫憲不愿挪動,下人將午膳送進來,換了小碟擺在炕桌上,毓溪不禁嗔道:“也太懶了,去桌邊正經坐著,吃著豈不更舒坦?”
溫憲搖頭:“那么大一張桌子,一個人坐著吃飯,四嫂嫂,您在家是這樣嗎?”
毓溪道:“也是,還沒有念佟和弘暉時,你哥哥在宮里忙,我就一個人用膳,偌大一張桌子,擺滿了廚子精心做的飯菜,我卻毫無胃口。”
溫憲連連點頭,又問:“如今呢?”
待宮女們退下,毓溪也脫了鞋盤腿坐下,拿起筷子說:“如今想吃口安生飯也難,得先伺候兩個小祖宗,不過好在念佟大了,能替我教訓弟弟。”
溫憲不禁笑話:“這愛新覺羅家的兒子,怎么都怕姐姐呢,四哥小時候也很聽大姐姐、二姐姐她們的話呢。”
毓溪嗔道:“大姐姐二姐姐出嫁時,你也就丁點兒大,哪里知道你哥哥小時候的事。”
溫憲霸氣地說:“宮里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您看咱們連啟祥宮的秘密都……”
毓溪比了個噓聲,打量宮女們真是退下了,才道:“不提那事兒,咱們不要過問長輩之間的恩怨。”
溫憲連連點頭,便接著方才擺膳前沒說完的話,繼續問道:“兩口子的俸祿皆有定數,八福晉這樣在外頭散錢換人情,就不怕皇阿瑪和朝廷查下去,問他們哪里來的金銀,他不怕被抓嗎?”
毓溪給妹妹夾菜,說道:“所以他們有好些莊子鋪子,真有一日遭朝廷查問,莊子鋪子里的賬目對得上,這金銀不就有來路了?”
“嫂嫂,我不明白,什么莊子鋪子能有那么好的營收?”
“只要做假賬,將受賄的金銀過一遍,那些來路不明的錢,不就干凈了。”
溫憲大吃一驚:“還能這樣做?”
毓溪道:“都是老把戲了,不稀奇。”
溫憲聽了嘖嘖不已:“這紫禁城外的水,也太深了。”
毓溪不禁笑道:“那些大臣和宗親,還要提防你留在京城,會結黨營私、玩弄權術,哪里知道咱們五公主,連怎么把贓款賄款弄干凈都是頭一回聽說。”
溫憲好不服氣:“誰生下來就懂,這會子嫂嫂告訴我,我不就懂了。您還別說,等我把什么都弄明白了,不幫自己的兄弟,幫哪個,他們那么看得起我,不能白遭他們編排,我就玩弄玩弄那權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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