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憲嘖嘖不已:“我四哥的境界,實在高,若是出家當和尚,一定能立地成……”
話沒說完,就被毓溪輕輕捂住了嘴,另一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責備道:“胡鬧,這話是能亂說的嗎,仔細我告訴額娘,賞你一頓板子。”
溫憲嘿嘿一笑,先認錯哄嫂嫂,哄好了卻又道:“四嫂您聽說過嗎,坊間傳聞皇爺爺是去五臺山出家當和尚,說他老人家還活著呢,只因不能有出家的皇帝,太皇太后才對天下人說,他不在了。”
毓溪嗔道:“小丫頭,你不是自詡宮里的事沒有不知道的嗎,難道在寧壽宮那么多年,沒聽說過當年的事?”
溫憲搖頭,正經道:“在寧壽宮什么都能說,唯獨不能提皇爺爺,說白了,皇祖母恨皇爺爺,若非些場面上的事,她巴不得能忘了前半生的經歷。”
毓溪輕輕一嘆,太后果然是這紫禁城里最尊貴,也曾最辛苦的人,她道:“先帝是在太皇太后懷里走的,我父親協理了身后事,親眼見過先帝遺容,哪有坊間說得那么玄乎,先帝是有治國志向之人,豈能為了出家,把江山丟給老母親和稚兒。”
“四嫂嫂,您說皇阿瑪究竟是皇爺爺選的,還是太皇太后選的。”
“這不好說,若論出身,皇阿瑪背后的佟家自然是最好的,可彼時的佟家不是如今的佟家,在當時看來,還是挑選皇子本身的資質才干最重要。”
溫憲輕聲道:“那您看咱們太子……”
她一面說,一面試探四嫂嫂的神情,倘若四嫂不愿意談論東宮,她就不提了。
但毓溪今日,本就有些話要告訴妹妹,反問道:“舜安顏有沒有提太子的事?”
溫憲道:“您看我都不知道太子和四哥先去了下游視察汛情,這人嘴巴緊得很,小心得很。”
毓溪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額駙做的對,不過你四哥說了好些事,我覺著他是心里有火氣無人傾訴,才會寫在信里告訴我。”
溫憲謹慎地問:“那么您告訴我,合適嗎?”
毓溪笑道:“那么些大臣和侍衛都看著的事,算什么秘密?”
原來去往下游的路上,因車馬急行,顛簸得太子暈眩嘔吐,最終太子停在半路,是胤禛獨自帶人沿河下行,視察完了汛情再回去接太子時,太子在一處民宅里呼呼大睡,直睡到天黑才醒,可醒了又發脾氣,怪他自己沒用。
溫憲一貫暈馬車,倒是很能理解太子的辛苦,說道:“這人身天然之事,太子何必自責呢,我上回東巡路上,差點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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