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溫憲淚如雨下,但不愿讓任何人聽見她的哭聲,死死捂住了嘴。
“公主,公主!”忽然有宮女闖進來,溫憲轉身慌張地抹去眼淚,斥責道,“我說了,不許進來。”
“前門傳話,額駙回來了!”
“什么……”
不等問明白話,溫憲已起身直奔門外,一路闖到中門,就見十數展燈籠下,舜安顏被小廝駝在背上,他很虛弱,但似乎感應到自己,吃力地抬起了頭。
但見瑛福晉從一旁閃出,吩咐道:“都愣著做什么,趕緊背額駙回房,你們跟上來,仔細照著路。”
眾人擁簇額駙往內院去,溫憲怔怔地站在一旁,瑛福晉上前來,心疼地挽過孩子,溫憲這才委屈地哭了,瑛福晉輕聲道:“好孩子不哭,額駙沒事,先把人安頓好,一會兒太醫就來。”
溫憲抹去眼淚,打起精神趕回臥房,舜安顏已經躺在了床上,伸手探他的額頭,果然燙手,可虛弱的人卻揚起笑容,聲音沙啞地說:“沒事,睡一覺就好。”
溫憲點了點頭:“你安心睡,到時候了,我叫你吃藥。”
舜安顏累極了,握著妻子的手,緩緩閉上了眼。
宮女奉上冰水浸的涼帕子,溫憲小心蓋在丈夫的額頭上,抬頭見姨母站在屏風外,便命宮女將福晉請進來。
“等太醫來過,我就走,你四嫂嫂還等我的消息呢。”
“四嫂嫂?”
娘倆轉到窗下坐,溫憲才從姨母口中得知,原來是四嫂派人去請姨母,為她上國公府要人,且姨母仗的是額娘的名義,是德妃娘娘“出面”,命國公府將額駙送回。
“你們額娘那兒,應該也有信了,姐姐她橫豎是不會怪我們的。”瑛福晉溫柔地對溫憲說道,“巧的是,我去的時候,府里正鬧呢。舜安顏醒來發現自己在佟家,就要回公主府,府里的人騙他哄他都不成,他衣服也不穿,跌跌撞撞就要往門外走。我雖然沒親眼看見,可我在他們家老太太身邊說話,那些下人就是這么說的。”
“是他的脾氣,我知道他若能回來,絕不會被佟家人困住。”“原本你四哥要親自去國公府要人的,被你四嫂攔下了,說這事兒還是女眷出面好,我是長輩,又素來張揚,端著娘娘的款兒去,不怕國公府不講理,佟國維也不能和我一個婦道人家起爭執不是。”
溫憲問:“姨母見到佟國維了嗎?”
瑛福晉嗤笑一聲:“我哪兒配見國公爺,自然是沒見上,不過你信不信,佟國維也不敢見我。”
溫憲恨道:“那老東西圖什么,他圖什么。”
瑛福晉輕聲道:“這事兒可大可小,倒也不是沖著你們兩口子,這回視察河工,皇上恐怕動了心思。”
“心思,皇阿瑪動什么心思?”
“太子讓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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