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低垂,吾悅廣場附近熱鬧非凡,朋友們三五成群聚會。
身穿白色外衣,戴著一副墨鏡,牽著導盲犬的江輕回到家。
剛一進門,他就聽見一聲怒喝,“你還知道回來!”
江輕沒有搭理對方,蹲下身,摸索著解開狗繩,演技到位。
“好啦,難得孩子出去走走,這是好事。”鐘靈毓秀的女子挽住男子的手臂,柔聲安撫。
江遠的母親,秦望舒?……江輕扶了一下墨鏡。
他對這女人了解不多,據說是原主父親在大學時期的白月光。
“出去走走?”江承睿怒火中燒,“小遠說了,他跟著一群小混混在混社會,什么紋身的,燙頭的,打架的……”
江輕打斷,“他們是我朋友。”
“朋友?”江承睿氣笑了,左右環顧一圈,拿起掃帚就要動手,“你還讓那些小混混欺負小遠,要打他是不是?你要翻天是不是?”
秦望舒趕忙攔住,“好好說嘛,不要動手,孩子只是被欺騙了,他又看不見,怎么分辨好人壞人?”
望著這對夫妻上演的戲碼,江輕無趣搖頭,反問:
“江遠是這樣跟你們說的?”
坐在沙發上看戲的江遠果斷起身,故作為難道:
“爸,別生氣,雖然哥哥喊那些混混欺負我,但我不怪哥哥,他難得出門走走,我和可欣姐姐卻要帶他回家,哥哥不喜歡我也正常。”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江承睿罵道,“你弟弟擔心你誤入歧途,你他媽還欺負他!”
江輕面無表情,沒有解釋。
冤枉你的人最知道你有多冤枉。
解釋有意義嗎?
即使他證明江遠在撒謊,江承睿也只會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
當偏心已成定局,對錯就并不重要。
突然,門鈴響起,江遠跑過去開門,是顧可欣一家三口。
顧母蹙著眉,“江承睿,在門口就聽見你大吼大叫,怎么了?”
這位書香門第的女人沒有搭理江遠,而是護在江輕身前。
顧母和江輕的媽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
所以顧母非常喜歡江輕,當做自己兒子看待,對秦望舒和江遠比較厭惡,連帶看江承睿也不爽。
畢竟……老娘最好的閨蜜離世不久,你就娶了另一個女人?
若非江輕生活在江家,顧母早就跟江承睿翻臉。
純白長裙的顧可欣出聲道:
“媽,肯定是江輕的錯,他早上跟著一群小混混,就那種滿手臂的紋身,騎個摩托車,特別嚇人,他還兇我!”
江承睿表情儼然,“這孩子學壞了,撒謊成性不說,出去就是一整天,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再不管教,以后怎么辦?”
“阿姨,我哥最近精神方面不太正常,還拿刀扔我。”江遠告狀。
聞言,在場的長輩臉色一變,拿刀扔,這可是危險行為!
江承睿推開秦望舒,舉起掃帚,義憤填膺道:
“親弟弟都要害,你簡直喪心病狂!”
江輕內心笑笑,不躲不閃,他可是盲人,怎么能躲閃呢。
顧父箭步上前,握住掃帚,臉色不好看。
“這孩子我們看著長大的,他什么人品,我們一清二楚,倒是你……”
“哼,婚內出軌有了私生子,現在還好意思接回來養。”
原本一場家庭聚餐,變成了兩家人吵架。
顧母拉起江輕的手,“他早晚和可欣結婚,早晚是我兒子,你們不喜歡,我養,免得在你家受氣。”
江輕:“???”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