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兩大詭異沉凝。
夢晚舟手里拿著書,“他為什么情緒失控?”
碎花白裙的文盼盼搖頭反問,“你跟他接觸比我久,不知道嗎?”
“我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陳天岳問了才清楚一點。”夢晚舟站起身,來回徘徊,“他這狀態在任務中很危險。”
兩人對視,得出一個結論。
“觀眾在搞他!”
“這次的演員絕對是觀眾精挑細選,觀眾已經知道江輕的弱點。”
“褻瀆尸體?”文盼盼挑眉。
夢晚舟點頭,“八九不離十。”
他猜測江輕有一段不友好的經歷,與尸體相關。
陳天岳拉著江輕離開了。
二樓窗戶,一名中年男子憑空出現,默默注視兩人遠去。
……
下午三點,招待所一樓。
江輕右手托腮,望著窗外的田園風景,內心祥和與寧靜。
陳天岳守在一旁,遞過去一杯溫水,“好點了嗎?”
“謝謝。”江輕接過水,喝了一口,“陳叔,我……對不起。”
“沒事。”陳天岳輕松一笑。
“別看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實則……我最害怕去醫院。”
“那段時間,看見甜甜,我女兒小名……看見甜甜在接受治療中露出痛苦的表情,卻咬著牙不哭出聲,我心都碎了。”
江輕放下水杯說道,“我所在的精神病院不正規,我見過太多慘無人道的折磨,尤其一種我無法接受,他們對尸體實驗,對尸體褻瀆……我大半夜與那些尸體對視,尸體仿佛在向我求救。”
“我知道,我好像有臆想癥,我病了,我是個怪物。”
陳天岳一把抱住他,用力的說,“不……你是個人!”
江輕身體僵住,視線下移,不知何時,桌面多出一朵山茶花。
看到這朵花,他有一點想哭……你在這個世界,你一定在這里!
噠噠噠……樓梯間響起腳步聲,黃毛男和矮胖男出了招待所。
江輕深深吸了一口氣,面若寒霜,“陳叔,走……我要殺人。”
陳天岳“嗯”了一聲,從廚房拿了一根鋼管,他不喜歡用刀。
兩人悄悄跟蹤。
黃毛男和矮胖男沒有警惕心,一路笑嘻嘻,進入一棟小洋房。
“你懷疑安悅瀾被他們綁架了?”陳天岳詢問。
恢復冷靜的江輕很可怕,思緒清晰如線,“安悅瀾肯定沒死,記得那個叫文斌的眼鏡男,他發現安悅瀾不見后,立馬跑出招待所,在村里大聲呼喊……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他知道安悅瀾沒死,而是被綁走了……他沒有參加昨晚的行動,因為安悅瀾是他女神,不可褻瀆!”
“但在另外幾人眼里,安悅瀾就是一塊肉,他們是餓狼!”
說話間,兩人來到樓房門口,靜靜一聽,里面沒有動靜。
陳天岳推門而入,下意識捂住口鼻,血腥味和臭味讓人犯惡心。
“地下室。”江輕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通往負一層。
他們輕手輕腳走下去,目睹了一場人間煉獄……安悅瀾赤身躺在地毯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最初遇害的兩人,尸體也在這里,頭顱被砍了下來,吊在安悅瀾上空,無時無刻恐嚇著。
事實上,安悅瀾好像瘋了,表情麻木,眼神空洞,如一具人偶。
四名男生坐在沙發上抽煙喝酒,時不時踢一腳一動不動的女人。
詮釋了什么叫“他人即地獄”。
“陳叔,麻煩你了。”江輕說完轉身就走。
一聲聲慘叫回響,江輕站在陽光下,右手攥緊山茶花,低語:
“別想丟下我。”
“我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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