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啊!”陳天岳對著厲鬼勾了勾中指。
王麻子一被挑釁就怒了,跳窗撲向江輕,覺得這個好欺負點。
江輕后退躲在陳天岳身后,湊在耳邊講,“故技重施。”
老陳一拳頭打在王麻子腹部,如一把沉重的鐵錘,痛徹靈魂!
三分鐘后,王麻子認慫,顫抖著雙手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放下。
陳天岳撿起照片,果斷拉著江輕離開,他有點高看自己了,“破曉”的奇跡,三分鐘險些把他體力榨干,再不走,真倒下。
一路跑到空曠寂寥的田野,陳天岳松了一口氣,無力坐下。
“這家伙比張寡婦抗揍。”
江輕不語,拿過照片細看……這是一張黑白照,憨厚老實的男人摟著麻花辮的女人,而女人身前是一名十四五歲的男孩。
吳老二一家。
陽光刺眼,江輕咬咬嘴唇死皮,“泛黃的照片,錄取通知書的復印件,忘了許多事……”
線索串聯,他表情一點點精彩起來,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泛黃的照片,這是小吳母親因病去世的階段,也是小吳與吳老二開始冷戰的階段。
“錄取通知書的復印件,這是吳老二最高興的階段,也是小吳最后待在老家的階段。”
“吳老二忘了許多事……”
思緒回籠,江輕看向坐在石頭上的陳天岳,侃侃而談:
“與其說這次任務是尋找吳老二丟失的三件重要物品,不如說是他丟失的三段重要記憶。”
“他兒子誤會了。”
記憶?
誤會?
陳天岳右手弄了弄短發,口吻不確定道,“吳老二很愛小吳?”
冷風吹拂臉頰,江輕聲音很輕很輕,“一個做鬼都不愿意傷害別人的男人,生前一定很溫柔。”
四目相對,兩人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緩緩走來,顫顫巍巍出聲:
“你,你們能保護我嗎?”
木紫涵,短發女生,外表柔柔弱弱,眼眶泛紅流著淚。
江輕不想搭理對方,陳天岳還算比較溫和,說道:
“如果你在害怕那些男生,那我告訴你,除了眼鏡男,另外四人已經被我弄死,當然……眼鏡男也可能這兩天對你動手。”
木紫涵呼吸一滯,沒有聽進去后半句,顫抖著手指向陳天岳。
“你,你殺了人!”
陳天岳不理解對方的反應,蹙眉反問,“有問題嗎?”
“通關四五次任務的‘演員’,直接或間接都殺過人,這沒什么大驚小怪,你別告訴我,你是圣母?”
木紫涵啞口無言。
是啊,她同樣間接性害死過“演員”,她也是一名殺人兇手。
“對,對不起,我,我情緒激動了。”木紫涵九十度彎腰道歉。
陳天岳揮揮手,面無表情說:
“我們對你沒興趣,我有媳婦,小江呢……直白點,他看不上你這點姿色,任務我們會完成,你想活下去,就學會乖乖的,懂?”
“懂……我懂!”木紫涵連連點頭,帶著哭腔,“我一定乖乖的,你們讓我做什么都行,我……我只想活著回家。”
江輕和陳天岳并不反感幫助別人,“演員”之間本來就沒有利益沖突,若一起努力完成任務,一起活下去,當然最好,若誰心懷歹意,那大家就各憑手段。
第三天和第四天很平靜,藏匿起來的眼鏡男沒有襲擊他們。
第五天的太陽升起,金光灑向田野,宣示著任務會在今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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