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默念一遍這句話，沉思默想片刻后說道：
“蘇沐苒智商和情商都很高，外加奇跡‘觀眾’的‘降低存在感’和‘洞察線索’能力。她放開來參加任務，前八次應該很穩，為什么進度這么緩慢呢？她想一直待在書中世界？”
同一類人總會相互吸引，江輕對蘇沐苒非常關注，認為是同類。
“這我知道。”馮瑤瑤抱著膝蓋左右搖晃身體，“蘇姐說，她和小林不是一起穿書的……蘇姐是在商場門口，被一名罪犯捅了三刀，當場死亡，小林是第三天在看守所殺了罪犯，然后自殺。”
“兩人穿書一個月后，第一次任務匹配到一起，才久別重逢。”
“那次任務十三人，死了只剩下蘇姐和小林，對他們造成非常嚴重的心理影響，外加兩人在書中世界的身份不認識，他們就花了很長時間去調整心態，去辦理結婚證，買房子住一起，說服兩家人。”
“更重要一點，蘇姐喜歡‘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一直調查關于兩個世界的情報，以及‘演員’、‘觀眾’、‘厲鬼’、‘解放’、‘逐夢會’等。”
江輕咬住指甲，疑惑不加遮掩，“她跟你講這么多？”
“呃……”馮瑤瑤雙手食指對對碰，弱弱道，“哥，蘇姐預料到你會問這些事，她故意告訴我，讓我轉告你。”
“她好像……比你聰明一丟丟。”
江輕短暫詫異，旋即期待一笑，“我就知道，我們是同類。”
馮瑤瑤眨了眨秋水般的眸子，“哥，有人比你強，你不失落？”
“失落？為什么要失落？”江輕噙著笑意，“如果通往‘神’的道路過于簡單，過于無趣，過于順利，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們‘新世界’組織剛起步，未來會面對更多強大的厲鬼和演員。”
“那些通關10次任務的人，都不容小覷，但我們會超越他們。”
超越……馮瑤瑤念叨一遍，莫名有種心動加熱血的感覺。
兩人聊了一會兒，江輕說要去睡覺，馮瑤瑤讓他等一下。
“你跑慢點。”望著急匆匆跑上二樓的女孩，江輕無奈地呼喊。
三分鐘后，馮瑤瑤下樓來，走路姿勢有點別扭，表情羞澀。
她換了一套衣服，那種相對成熟風格的粉色連衣短裙，外加肉色絲襪，和一雙三厘米的高跟鞋。
“我……我第一次穿裙子、絲襪和高跟鞋，不知道好不好看？”
第一次？
江輕一懵，哭笑不得道，“你應該問蘇沐苒或簡雨晴。”
“我不好意思嘛……我都十九歲啦！”馮瑤瑤癟癟嘴，“克耍的時候，人家都穿裙子和絲襪，就我穿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不過……”馮瑤瑤緊了緊腿，“這空空蕩蕩的，挺不習慣。”
她其實很保守，在現實世界也好，亦是書中世界，都是第一次穿裙子，前幾天網上一百三十塊買的，今天早上收到貨。
絲襪更便宜，九塊九兩雙包郵。
江輕憋了半天，高情商發言，“瑤瑤，你這腿型，不穿絲襪更好看，高跟鞋也沒必要，你不矮，甜妹嘛，都是你這身高，換一雙小白鞋，頭發不用披著，扎起來好看。”
“兒豁？”馮瑤瑤眨眨眼睛。
江輕語氣篤定，“兒豁！”
馮瑤瑤一溜煙跑向衛生間，半分鐘又跑出來，脫了絲襪和高跟鞋。
她嘴里咬著頭繩，雙手梳理一下長發，熟稔地扎起高馬尾。
“哥，這樣呢？”女孩輕提裙擺，原地轉了一圈。
雖然她顏值不高，身材一般，但女孩子嘛，誰都想美美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