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別說,我高二有次重感冒,去醫院打點滴,實習護士給我扎了三針,痛得我問她,是不是對我有意見。”馮瑤瑤回憶道。
宋平安附和點頭,“打點滴還好,最痛的是打屁股,太恐怖!”
兩人一唱一和,與狼狽不堪的“演員”們形成鮮明對比。
“逐夢會”的青年見樓下的護士沒有追來,松了一口氣,然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咬著牙關,把一根根針筒拔出。
“呼……呼……”孟晨大口喘著氣,好看的貓耳裝飾在逃跑中掉了。
她胸口起伏,視線一掃,難以置信,“這三只鬼,你們弄死的?”
“三具尸體,而非厲鬼,你們敢反抗的話,也能打贏。”江輕面無表情說道。
他對這群人已經沒了好感,之前在五樓,故意說要保密,是對眾人的一種試探。若這群人表示理解,不強迫他,那他也不會隱瞞這條線索,難得演員團結一致,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事與愿違,人心難測。
許多演員回過神來。
“可以弄死?這,這不是厲鬼?”
“靠!我特喵嚇得還手都不敢!”
“誰不是呢?我一個勁想著逃!”
聽了這些話,宋平安腹誹笑笑……老江又開始坑人,這些護士確實沒有厲鬼強大,但一對一的情況,演員也難以反殺,除非扮演神經病接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取下頭顱!
這條線索,他們會在第幾天才發現呢?
死多少人才會明白……愚氓舉出智者,清醒是一種罪。
另一邊,江輕從眾人的言語中拼湊出二樓和一樓的情況。
二樓走廊約有十五只鬼護士,且更加恐怖,肢體殘缺那種。
一樓就五只鬼護士,還有一扇鎖死的玻璃門和一扇封閉的鐵門。
兩扇門隔絕希望,他們根本逃不出這棟樓,五天的生存只能在樓內,要面對一群鬼護士,和神秘未知的莊醫生。
孟晨是一名非常注重時間觀念的歌手,她習慣性看了看手機。
“2點16分……”她苦笑一聲,“我們差點團滅,卻才過去十多分鐘,整整五天……太難了!”
打扮精致的御姐抓狂,“這不合理!我第八次任務,厲鬼一共三只,殺人規則也輕松找到,靠著規則,我活到最后。”
“可8級到9級,僅僅相差一級難度,開局就堪稱地獄!”
矮胖女孩沈巧玲詢問,“你們之前有遭遇過莊醫生這種厲鬼嗎?”
“解放”的中年男子坦言,“莊醫生不是厲鬼……而是詭異。”
“詭異?”月下組織的三女懵了。
她們真的沒有聽說過或接觸過。
“逐夢會”的社會青年流著淚講,“簡而言之,詭異要殺死厲鬼,只需動一根手指,雙方不是一個級別。9級難度,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出現詭異……媽的,什么運氣,我不想死在這里呀!”
第一次了解詭異的演員聽出端倪,他們這次必死無疑?
江輕三人沒有參與談話,早在眾人聊“詭異”二字時,就開始尋找自己的床位。
三樓病房很多,每一間病房門口貼著一張紙條,寫了姓名。
走廊盡頭,江輕停下腳步,凝眸低語,“江輕,07號。”
這不是江輕的代號,而是他的病友代號,一間病房有兩張床。
馮瑤瑤欲哭無淚,“哥,我的病友是08號,我不敢進去!”
“小爺的病友是06號,這老莊夠意思,給每人安排一個病友。”宋平安右手揣兜,握著血紅婚書,有危險就召喚鬼新娘。
“老江,這種情況,我們晚上還能一起睡嗎?”
江輕搖搖頭,“既然給每一名演員分配了病房和病友,那就代表晚上不允許我們住在一起,當然……也不一定,但不要去嘗試,等誰膽子大,嘗試后沒有死,我們在調整策略……先看看各自的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