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先生拿出一個編織袋,把尸體碎塊一件件裝入袋子里。
見對方要走,江輕忍不住詢問,“你真的不能對我們動手?”
瀾先生腳步一頓,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你似乎誤會了,我不是不能對你們動手,而是我在委托你們尋找兇手……當然,你要跟我打一架或玩一場游戲,賭命什么,我也樂意奉陪。”
“游戲時間三十天,不代表你們要待到最后一天,假設現在抓住兇手交給我,就算完成任務。”
說完,他背對著眾人揮揮手,片刻消失不見。
江輕站在原地,浮想聯翩:
他在暗示我?可以找他打一架或玩一場游戲?他要跟我賭命?
有沒有一種可能,真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兇手就是瀾先生?
兇手委托我們來尋找兇手?
這……?
應該是我想多了。
演員們突然產生爭執。
外套系在腰間的精神小妹冷冷道:
“現在不是考慮兇手的時候,那對姐妹手段殘忍,必須抓起來弄死,否則對我們是一種威脅!”
“月下”二把手張勝南捏著下巴說:
“她們或許在利用男子引誘兇手,也可能在試探規則,經驗和手段老套,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事!”
身穿行政夾克林顧北點燃一支香煙,眼神犀利,“弄死!”
臉上有暗紅胎記的白不要往前踱了兩步,“錯了吧,重心是尋找兇手,不是找那對姐妹……明朗市不大,也不小,浪費時間去找那對姐妹,還不如盡快抓住兇手,完成任務回歸。”
面癱的高一鳴搖搖頭,“無聊,你們這樣一群人,真是帶不動。”
張勝南斜視一眼,“你叫高一鳴?有自信是好事,也要有實力。”
兩人火藥味濃烈。
高一鳴雙手揣兜,頗有一副無敵之姿,“女人,你算什么東西?”
張勝南半瞇起眼睛,擺弄藍寶石匕首,“你很沖,也很勇,跟我這樣說話的人,往往都會死在任務中。”
這不是暗斗,是明著威脅。
“月下”組織三百多人,作為二把手,她自然有過人的手段。
目睹這一切的江輕扶額,“又開始內斗,演員之間,還真是學不會團結一致,斗來斗去,誰又會是受益者呢?答案肯定是厲鬼!”
“走吧,跟這些人一點交流的欲望都沒有。”
聞言,面癱臉高一鳴輕蔑道,“交流,哼,一群九次任務以內的垃圾,還不夠資格跟我們坐一桌。”
“好啦,人家一群孩子,你作為大人,別那么生氣。”另一名男子玩味笑道。
實話實說,他們確實看不上江輕一行人。
憑什么九次任務以內的垃圾與他們匹配到一起?
“演員圈”存在歧視鏈,九次任務以上的大佬,瞧不起九次任務以內的演員,背地里稱呼為“垃圾”,哪怕他們曾經也是“垃圾”。
有人帶頭起哄,另外三名男子哈哈大笑。
“孩子們,別死太早,這可是10級難度,你們也就體驗一次。”
“兩個小妞,晚上害怕給哥哥發私信,哥哥的被窩37度溫熱。”
“要我說,你們自殺吧,反正活不到最后,被厲鬼抓住更慘。”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江輕腳步一頓,緩緩轉身,樸實無華的臉上,好看的眸子盯著對方,如一只漸漸蘇醒的野獸。
高一鳴蹙眉,“怎么,嚇唬我?我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喝奶!”
“那你還真是厲害。”江輕泛起一抹“病態”的笑容,“你知道嗎?”
高一鳴仰頭挑釁,“知道什么?知道你是乳臭未干的垃圾?”
江輕搖搖手指,“你不懂我現在的狀態,我什么都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