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細思琢磨這句話,“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跟她相處?”
“你怎么跟瑤瑤相處,就怎么跟她相處。”宋平安認真說道。
這時,江薇牽著暮暮回來,金毛犬搖晃著大尾巴,走向江輕。
唯一的家人……江輕好看的眸子注視江薇。
我的疏遠……對她是一種殘忍?
靠,宋二貨,亂我道心!
……
不眠的夜。
首席、隊長和楊藝聚在一起,討論這次任務的詳細過程。
隊長不可思議道,“這種任務,換我的話,少說要十五天,他三天內搞定,過于不正常……偷題了吧,我的意思是,誰告訴了他真相?”
首席輕笑一聲,“有趣的小子,跟詭異對賭,還利用奇跡對厲鬼造成重傷,一切都在運籌帷幄之中……與年齡不符合的成熟和聰明。”
楊藝精神疲倦,“情況就是如此,我最后膽怯了,有點后悔。”
“后悔啥呢,恐懼和膽怯是人的本能。”隊長開導,“那種情況,你真的沖上去幫忙,你就是傻逼……他們又不是你的親人,也不是生死之交的朋友,適當幫忙可以,但絕對不要讓自身陷入危機。”
首席贊同點頭,“任務世界的生存法則很簡單,自己活下去永遠大于一切,哪怕要付出一些代價,比如朋友,身體,尊嚴。”
“這……”楊藝攥緊拳頭,“我有點不能接受,如果對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不會拋棄,我也不會出賣身體和尊嚴。”
這是她的原則和底線。
隊長搖搖頭,“你啊,前九次任務太順利,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黑暗和恐懼……今后你會懂的,出賣朋友,自己活下去,不寒磣。”
聞言,楊藝懟了回去,“那首席遭遇危險,你會拋棄嗎?”
“會。”隊長不假思索,也不在乎首席生不生氣,直白道,“力所能及,我一定救,超出能力范圍,與其兩人送死,不如一人活著。”
“每次我跟首席參加任務前,都會彼此叮囑,若自己都保證不了自身安全,就不要去救人,活下去才有希望。”
這話仿佛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楊藝心臟,痛徹心扉。
不知為何,她腦海浮現那群人,那群為了江輕,賭上性命的人。
而江輕為了他們,賭上了一切。
楊藝吐出一口氣,認真問,“這就是我們‘解放’的思想?”
首席一語點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江輕他們的行為不可取,一旦出事,全員死亡,也就這次運氣好。聽你描述,那只叫‘瀾’的詭異沒有動真格,否則……他們不可能活著回來。”
“當然,我也沒有否定江輕的厲害,但……‘演員’千千萬,比他優秀的人,我見過太多,那些人更冷靜,更聰明,更理智,更強。”
“小楊,你接觸過的事物也就冰山一角,有機會,讓老二帶你去見識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封印物’,什么才叫天才的‘演員’。”
真正的“封印物”?
楊藝念叨。
……
“月下”組織,商業大樓內。
秘書張勝南一夜未眠,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紙,寫滿“江輕”二字。
咚咚咚——
長相乖巧的榮芷柔敲門進屋,“姐,孟晨和柳嫣然昨晚通關第9次任務,沈巧玲死在任務中。”
“孟晨……”張勝南眉毛一挑,“喊她們過來,我問問情況。”
“好。”榮芷柔迅速去喊人,很快回來。
一線歌星的孟晨精神萎靡,被“扮演”游戲折磨的不輕。
眼角一顆淚痣的柳嫣然精神恍惚,低著頭,嘴里念叨著“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見狀,張勝南輕敲桌子,“她怎么了?”
“她……”孟晨表情痛苦,“她回歸后一直這樣。”
張勝南擺擺手,“芷柔,帶她去看精神科醫生。”
聽見“精神科醫生”五個字,柳嫣然嚇得癱軟在地,尿濕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