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想了想,距離上次見到顧可欣,好像是前年六月份的事。
時過境遷,顧可欣胖了許多,尤其臉型,胖的非常明顯,衣著打扮很華麗,整體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顏值大打折扣。
突然,餐廳喧鬧起來。
有女生捂住嘴巴,瞳孔猛縮,驚呼,“對,對面酒店有人跳樓!”
有男生坐在窗邊,聚精會神地觀望,“什么情況?太遠,看不清!”
江輕收回視線,切割牛排,弄了一小塊送入嘴里細嚼慢咽,對周圍的人視若無睹。
殺人這件事,他早已麻木,內心平靜如潭水,沒有一絲波瀾。
“演員”這個群體,本就是一群瘋子,一群神經病,一群可憐蟲。
心慈手軟的人,不可能在任務中活下來,除非……運氣逆天。
噠噠……顧可欣挽著一名男子的手,大步走到江輕面前,笑道:
“好巧,不,是好久不見。”
五官英俊的男子蹙眉,眼里有敵意,“可欣姐,他是誰?”
男子只是一名大三學生,家境一般,但顧可欣有錢,他并不介意當“面首”。
“前男友。”顧可欣口吻平淡。
江輕緩緩放下餐具,用紙巾擦了擦嘴,認真糾正道,“你的前男友是另一個江輕,他早在兩年前就被江遠害死,而我……有自己的妻子。”
“妻子!”顧可欣嗓音尖銳,臉色難看,沉聲問,“你結婚了?”
江輕不接這茬,念頭一閃,想到一件事,試探道,“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哪座城市生活?”
“平原市。”顧可欣脫口而出,旋即再次追問,“你結婚了?”
平原市?規則對“原住民”記憶的篡改真厲害,徹底把藍海市抹除,包括一切相關資料,而大部分藍海市的幸存者,都安排去了平原市……江輕低下頭,若有所思。
“喂,問你話呢!”顧可欣伸手想要推一推對方肩膀。
江輕抬頭,目光冰冷。
顧可欣嚇了一跳,又覺得丟了面子,臉色漲紅,“裝什么裝,以前還不是我的一條舔狗,誰嫁給你,倒霉一輩子!”
她“哼”了一聲,挽著帥氣男子離開,坐到不遠處。
男大學生給了江輕一個挑釁的眼神,得意洋洋。
江輕無動于衷,在等一個人。
不,一只鬼。
五分鐘后,清純可愛,顏值甩顧可欣十條街的女生來到餐廳。
女生笑著,端坐江輕正對面,拿出一張儲存卡,遞過去。
“老板,董一鳴手機里的資料都拷貝了一份,下次還有這活,請第一個召喚我,當女生挺有意思。”
沒錯,他是一只男鬼,通過“彼岸花”的奇跡,變成女鬼,也不準確,應該說,上半身女鬼,下半身男鬼。
如果董一鳴扒他褲子……
江輕收起儲存卡,低聲道,“還有一個任務,斜對面,穿咖色裙子的女生和白色毛衣的男生,今晚你嚇一嚇他們,要求不高,嚇進精神病院即可。”
厲鬼嘴角苦澀,“老板,嚇死一個人容易,弄死一個人也簡單,要一晚上,把一個人嚇出精神病……要求太高了吧!”
“作為一只鬼,這都辦不到?那我換鬼了?”江輕打趣道。
“別!”厲鬼拍拍胸口保證,“老板放心,嚇人……我是專業的。”
“我看好你。”江輕笑笑。
厲鬼話鋒一轉,“老板,我有一個疑問,董一鳴都死了,你要那些犯罪證據做什么?沒有意義嘛,總不可能……把尸體關進監獄?”
沉默一會,江輕右手握拳,掰斷筷子,“讓他跳樓自殺,只是以眼還眼,讓他身敗名裂,才叫以牙還牙。”
當年文盼盼跳樓自殺后,逃脫法律制裁的七名主謀,暗中各種詆毀和造謠,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紅楓葉理工大學的學生與老師都以為,是文盼盼不檢點,私生活混亂,名聲一落千丈。
江輕答應過盼盼,替她復仇,既然要復仇,就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