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生沒有太多觀眾”,這話只適用于普通人,對于“演員”,“觀眾”可太多了,無處不在。
有新晉升的老色鬼,把手機一點點伸向江輕的裙底……
黑幕打了一個響指,那只新晉升的詭異四肢扭曲,如麻花般。
伴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這只鬼被壓縮成一顆圓球。
“觀眾就要有觀眾的自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自己心里要有一個數。”黑幕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不容置疑的話。
“吃吧。”祂右手食指一抬,圓球四分五裂,灑落在地上。
那些弱小的詭異瞬間哄搶在一起,片刻把剛才的鬼吞噬殆盡。
七姐無動于衷,她早已站在詭異天花板級別,吞噬詭異得不到任何提升,十三禁區來了三只鬼,同樣不屑一顧。
余子航合攏折扇,雙手枕在后腦勺,愜意地問,“你不去搶?”
顏如玉面無表情,“我與他們不同,他們跟狗一樣,我是人。”
“不,我們是鬼。”暴君反駁。
顏如玉鄭重說道,“但我活的像人。”
“哦?”讀心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在學習大小姐?”
“詭圈”里,與紅月霞關系不錯的鬼,都稱呼一聲大小姐。也都知道紅月霞的追求是“活的像個人”,平時寫寫,性格比較宅,喜歡買古風長裙,愛吃泡面,經常群里聊八卦,確實與活人沒什么區別。
顏如玉不語,算是默認了。
舞臺的表演還在繼續。
楚歌認真帶入角色,沒有“以大欺小”,他可以打到宋平安,宋平安也可以打到他,玩的就是真實。
老宋左臉腫了一大圈,嘴角和鼻子在流血,越打越上頭,沖動戰勝理智,“曹尼瑪……搶我女人,老子今天必須弄死你!”
“什么叫搶?你情我愿的事!”楚歌聲嘶力竭,把宋平安按在地上,不講武德,專門打臉。
林顧北聽出一絲不對勁,手肘碰了碰蹲姿不雅的江輕,“你說宋平安是不是帶入了另一場戲?”
“另一場戲?”江輕口吻不太確定道,“你是指穿書前,他談了七年的女友出軌最好的兄弟?”
“八九不離十。”林顧北點頭,不知從哪找來的香煙和打火機。
“嘶……呼。”他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繼續說,“這次任務給我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生路在哪?”
“演完這部短劇就能通關嗎?我想……不太可能,一定存在我們忽視的細節。”
生路……?
江輕默念一遍,思緒萬千:
目前來看,唯一的生路就是拍完這部短劇,努力活到第七天。
真的如此簡單嗎?
江輕敲了敲額頭,線索太少,暫時琢磨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第一場戲十二分鐘,已經過去七分鐘,宋歌和楚歌躺在地上。
兩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其余人沒有插手,男人之間的決斗,任何第三者幫忙都是不尊重。
林顧北熄滅香煙,“走吧,還有五分鐘時長,隨便搞一搞,把第一場戲糊弄了,現在的情況……只能投石問路。”
“你還懂投石問路?”江輕意外。
林顧北一臉黑,“侮辱誰呢?我好歹清北大學畢業,當年高考,語文145分……你就是個弟弟!”
江輕站起身,坦然接受,“我本來就是個弟弟。”
兩人快速進入狀態,走向臥室。
江輕雙手抱胸,傲嬌道:
“你……跟我走。”
“好。”宋歌和楚歌異口同聲。
眼神對視,雙方又吵了起來。
“你好個der,江妹喊的是我!”
“眼瞎嗎?江小姐喊的是我!”
江輕苦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兩個男人爭搶,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