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聳聳肩,“說明鬧鈴沒有響。”
“說明他對我們了如指掌。”江輕打開手機電筒,緩步走向觀眾席后面的那扇大門。
“記得有一次任務,我說過信息差很重要。”
“現在的情況,楚歌知道我們的一切,我們卻對他一無所知。”
噠踏,宋平安跳下舞臺,跟在后面,“不算一無所知吧,今晚不是騙出了一些信息,他的感情歷史。”
“騙?”江輕駐足門前,外面大雨傾盆,學校操場杳無人煙。
“你確定他今晚講的話,都是真的?”
“嗯?”宋平安迎著狂風,凝重起來,“意思是,他擋住了‘意難平’?然后將計就計,編造了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來故意引導我們?”
“不知道。”江輕仰望夜空,沒有紅色的月亮,“他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從他的琴聲,我聽出了他的心聲,很憂傷。”
“也許真有一個愛她的學姐。”
空氣中彌漫著茉莉花香。
江輕幽幽念叨,“送君茉莉,愿君莫離……學姐是高手。”
“什么啊?”宋平安后背靠在門扉上,搖搖頭,“大哥,你又不是專業彈鋼琴的,能聽出來?”
“我學過一段時間的音樂。”江輕揚起腦袋道。
他穿著裙子,風一吹,頓感涼意席卷。
“阿秋~”江輕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說,“不對勁的地方很多,比如任務與規則,他臨時興起的一個任務,那么規則也是臨時興起?”
“規則一:每一場戲,所有人必須參與演出。”
“我感覺……嗯~就那種,不太好表達……感覺是拍完第一場戲之后,他臨時加的一條規則,瞬間殺死十五人。”
宋平安愣了愣,“臨時加規則?”
可能嗎?
如果任務中詭異可以臨時加規則,演員根本沒有任何活路。
“不可能!”宋平安口吻篤定,強迫自己思考起來,“一定有什么我們忽視的線索,一定有一條暗藏起來的生路……”
北風呼嘯,江輕搓了搓手臂,關上大門,原路折返,“你還記得路夏的任務,圍繞什么展開嗎?”
宋平安一怔,“身份牌。”
“對。”江輕半瞇起眼睛,嘴角勾勒,“提示,拍戲過程中,導演安排的最大……每天有三個時間段需要拍戲,加起來六個小時。”
“我懷疑,楚歌也有類似身份牌的物品,誰拿到,誰就是導演。”
“而導演有特權,比如每場戲拍攝前,可以制定一條規則,持續到這場戲拍完,又比如,每天可以增加一條規則,持續到任務結束。”
兩人離開戲劇廳,漫步在后臺走廊里。
江輕低啞道,“既然提示了,說明導演這個身份,他楚歌可以當,我們自然也行。”
宋平安聽出言外之意,“那就是說,我們要與楚歌打一架,搶走導演的身份?不然之后幾天,絕對會被他玩死。”
“差不多吧。”江輕停下腳步,看向宋平安的眼睛,“有信心嗎?”
“當然……”老宋挺胸抬頭,鏗鏘有力道,“沒有。”
江輕:“……”
哐當!
兩人身體緊繃,視線投向不遠處半開著的門,“誰?!”
對方沒有回應。
宋平安右手釋放鬼氣,凝聚成一柄大刀,快江輕半步,走向那扇門。
這是一間繪畫室,一只娃娃臉的女鬼,正在收拾東西。
女鬼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怨氣極大,“別打擾我工作,這個破班,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也不知道畫完畫順手洗一洗顏料盤,帶走垃圾。”
半步詭異!
兩人一驚,倒也不怕。
江輕走入繪畫室,其中一幅畫吸引了他。
畫中女子高高瘦瘦,站在一棵梧桐樹下,白裙飄飄,手里拿著一頂遮陽帽,笑容清甜。
畫的左下角寫了一行字:
【命運戲弄于我,我也戲弄命運,歡迎來到戲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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