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怦!怦怦……
江輕心跳聲強烈,哪怕不是第一次跳樓,依舊無法克服這種恐懼。
主要太高了,整整五十七層,他還要確保宋平安等人不受傷。
下方的車子愈發清晰,江輕呼吸急促,低沉沙啞道,“宿命。”
二十只虛構的厲鬼顯現,同等速度垂直墜落。
“快!”江輕大喊,“救我們!”
厲鬼伸手抓住眾人,然后抱入懷里,鬼氣勾住十七樓的窗戶,仿佛在蕩秋千一樣,重重砸在十五層的玻璃上,闖入辦公區域,滾了好幾圈。
嘶……好痛!好痛!
宋平安趴在地上,眉頭微皺,嘴里一聲不吭,內心瘋狂哀嚎。
我是尸體……我是尸體……陶寶仿佛一臺沒有感情的復讀機。
著紅色長裙,秀發亂糟糟的江輕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
他今天使用了三次“彼岸花”,又用了兩次“宿命”,嚴重超負荷。
二十只厲鬼把眾人圍在中間,楚歌憑空出現,俯瞰一群“尸體”。
“演的挺像。”他夸贊一聲,環境改變,所有人回到舞臺上。
聚光燈刺眼,楚歌往后一步,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真皮沙發。
他坐下,翹起腿,一副“大佬”的姿態,語氣淡淡,“拍攝結束。”
宋平安趴在地上,偷瞄一眼,心想:都不起來,那我也不起來。
陳天岳趴在地上,偷瞄一眼,心想:丟雷啊,到底起不起來?
陶寶一遍遍默念:我是尸體,我是尸體……
暮暮欲哭無淚:好緊張,我一緊張就想尿尿,快憋不住啦。
見此一幕,楚歌沒好氣道,“我說……結束了。”
驚魂未定的葉七萌聽出一絲不對勁,“他對著尸體說?難道……”
“不起?我數三,一、二……二點一、二點二。”楚歌下不來臺。
“服了你們一群老六,這一趴真的結束了。”他耐心勸說。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我是尸體……陶寶信念感極強。
江輕捂著胸口站起身,抬頭觀察穹頂的攝影組。厲鬼對他攤攤手,表示這一段劇情的拍攝結束。
“起來吧。”他吐出一口氣。
陳天岳一個鯉魚打挺……失敗。
“咳……”老陳尬笑,“最近缺乏鍛煉,剛才那段給我剪掉。”
王侯瞠目結舌,“沒死?”
“原來如此。”葉七萌恍然大悟,“那些劍是道具,那些血是番茄醬或紅色顏料……我懂了,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被楚歌的話誤導,以為真的要死一次,事實上……這是拍戲,不用真的死。”
本以為是智斗賽,結果是道具賽。
左臉紅腫的白悅兮暗罵,“狗男子,這都沒有摔死。”
眾人陸續起身,唯有呆萌可愛的陶寶,仍然躺在地上不動。
“寶兒,寶兒。”宋平安戳了戳女孩臉頰,“起床……太陽曬屁股了。”
“我是尸體……”陶寶極小聲嘟囔。
“呦呵~”宋平安再次戳了戳女孩臉蛋,“信不信我撓你癢癢?”
陶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清是宋平安,才半信半疑,“結束了?”
“不,你繼續當尸體吧。”宋平安開玩笑道。
“哦。”陶寶乖巧地閉上眼睛。
陳天岳單手拽起女孩,“他逗你呢。”
新世界眾人退到舞臺角落,楚歌收斂笑意,瞥了一眼其余人。
“你們呢?要什么場景?”
王侯舉手,“作為司機,我要一段高速公路,出車禍而亡。”
葉七萌聳肩,“作為小太妹,我要一個酒吧,喝酒喝死。”
王桃桃說,“作為大學老師,我要一間教室,演心梗死亡。”
眾人七嘴八舌,講了各自需要的場景,以及死亡方式。
有前車之鑒,他們知道這場戲該怎么演,也算撿了一個漏。
上午11點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