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內響起“滴滴”聲,車門即將關閉,眾人大步進入車廂內。
蘇沐苒考慮了很多,留在“東風站”,相當于原地踏步,找不到其余線索,還要面臨鬼嬰襲擊,風險不是一般的高。
前面一節車廂,dj溫子涵調笑一聲,“明智的選擇。”
楊藝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腹中嘀咕:莫名其妙的自信心。
整個“演員圈”,能與詭異一對一交手的也就王守。
并非楊藝小瞧溫子涵,而是……現在笑容有多燦爛,之后哭的就有多凄慘……別說詭異,她們連半步詭異都對付不了。
列車啟動,眾人腳步不穩,楊藝趕忙抓住一旁的扶手,思緒回籠。
她看向哭花了妝容的中年女人,看向不茍言笑的舒柔,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廣告牌。
那里……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垂著腦袋,長發遮臉,一動不動。
“嘶……”楊藝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一驚一乍,心臟真受不了。
“嗚嗚……放過我……求求你們。”中年女人跪在地上磕頭。
眾人無動于衷,面對未知與鬼怪,誰想當圣母,誰就去死。
溫子涵一個眼神,舒柔與另一女生秒懂,掏出膠帶,一圈圈纏住中年女人的嘴巴,并將手腳與一根鐵桿纏在一起,牢牢束縛。
“你最好祈禱抵達下一站前,鬼嬰不出現。”溫子涵捏著中年女人的下巴,湊近耳邊極小聲說。
中年女子不斷掙扎,眼底三分驚恐,七分怨毒,恨不得生吞對方。
列車速度越來越快,車窗外黑漆漆無光,車廂內寂靜到壓抑。
眾人不敢坐下休息。
簡雨晴與陶寶背對背,楊藝與秦瑞雪背對背,蘇沐苒牽著暮暮。
這時候,任何一個疏忽大意,都可能導致死亡。
誰也不確定鬼嬰會從哪一個角落出現。
突然,廣播響起。
“歡迎乘坐‘死亡號’列車,今日分享的恐怖故事叫‘一雙繡花鞋’。”
陶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欲哭無淚,“為什么要分享恐怖故事?”
“繡花鞋?”簡雨晴思考著說,“聽起來很不妙。”
廣播聲輕柔,是一名女性,以第一人稱視角,敘述道:
“我叫王小帥,今年二十七歲,結婚三年一點也不幸福,我每個月要還五千三的房貸和一千七的車貸,可一個月工資才一萬出頭,剩余的錢連買一包煙都舍不得,因為我老婆懷孕了,三個月大。”
“晚上10點,我加班結束,靠在工位上,心情煩悶……白天被領導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下午收到銀行發來短信,提醒我記得還款……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從同事的工位上順了一支煙,以及一個一塊錢的打火機。”
“走出公司,我前往地鐵站,一路抽著廉價的煙……趕最后一班地鐵成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為此,我老婆經常抱怨,說我不夠愛她,只知道工作。”
“呵呵,隨緣吧,我懶得反駁。”
“很快,我進入地鐵站,奇怪的是……今晚過于安靜,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乘客,安檢的時候,只有一名安檢員。”
“噠踏……我的腳步聲回蕩在地鐵站每一個角落,我通過電梯抵達負二層,放眼望去,一個工作人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