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太陽大陸某一港口。
灰霧彌漫,一艘“幽靈船”行駛而來。
噠……甲板上回蕩腳步聲,一個少女站在船頭,極目眺望。
“兩千兩百年了……”
“時間過的真快,但對于哥哥也就一瞬間的事……”
“希望下次見面,哥哥能認出我來。”
碧藍天空下,許多海鷗盤旋,江薇迎著海風,時隔兩千兩百年,再次踏上大陸。
伴隨著她的遠去,幽靈船回歸灰霧,而灰霧一點點退散,港口無事發生一樣。
……
書中世界,天城師范大學附近商業街。
正午的陽光刺眼,江輕與洛玥來到“白天不打烊”咖啡店。
站在門口,江輕臉色不好看。
原本裝修典雅與溫馨的咖啡廳,現在一片狼藉。
民警拍了照片,隨口敷衍,“我們會盡快調查清楚這事。”
陳天岳心情不太好,連帶著語氣也不友好,“折騰一早上,拿我當犯人審訊。有這功夫,早就通過街區監控調查清楚了。”
店里有監控,可只能保存七天。
陳天岳看過,七天前,咖啡店就已經是這樣子。
其中一名年輕民警挑眉說道,“這事你有一部分責任,出遠門兩個多月,也不鎖好門或讓家里人偶爾來看一眼。”
“我有一部分責任?”陳天岳氣笑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我回天城第二天,隔壁牛排店老板就給我打電話,說咖啡店被砸掉了,問他什么情況,他支支吾吾不講,只讓我報警處理。”
“之后我報警,你們來了,最初態度堅決,保證一定盡快抓住兇手。可詢問過牛排店老板后,你們態度變了,一早上與我周旋,各種糊弄,也不去調查。”
“其實你們已經知道誰砸了我的店,但礙于對方身份,不想處理。”
陳天岳頓了頓,呵的笑出聲,“我自認最近一年沒有得罪誰,也就前段時間,一個新媒體專業的女生在我這里丟了臉。”
“她如果要報復我,肯定不會砸店,而是網上寫一篇小作文,各種制造輿論。”
“因此不是她……她也不像那種家庭背景雄厚的人……那就只有另一個人。”
“富家千金,藍子涵。”
陳天岳分析的頭頭是道。
主要值得懷疑的目標很少,就兩人。
他沒有想過同行惡意競爭……自從網紅的那一波節奏過了后,咖啡店再次回歸不溫不火的狀態,根本賺不到錢,還競爭個毛線。
年輕民警表情管理失控,故意加重語氣,“你什么意思?懷疑我們徇私枉法?”
“咳。”老警官咳嗽一聲,眼神示意年輕民警閉嘴,旋即微笑著對花臂男子講,“陳先生,事情還沒有調查,請勿下結論。我們會在一周內給你一個答復。”
“這幾天,你可以清點一下損失了多少?”
陳天岳想罵娘,“一周?艸!”
“是不是一周后給我的答復,附近監控壞了?沒有拍到兇手?”
作為一名“演員”,又經歷過十幾次任務,老陳是不愛思考,不代表笨。
社會上的彎彎繞繞,一眼識破。
他很憤怒,不是因為損失了多少錢,而是這家咖啡店,每個地方的裝修,都是“新世界”眾人共同的努力。
有江輕在墻上寫的一段段搞笑童話故事;有暮暮給每個卡座準備的可愛玩偶;有陶寶與一些女大學生的合照;有江薇定制的七盞獨特夜燈。
有宋平安弄來的一個酒柜;有林顧北與蘇沐冉買的咖啡杯;有簡雨晴買的門鈴。
這里是他們第二個聚會地點,充滿點點滴滴的回憶。
錢,無所謂,陳天岳不在乎,可他們對咖啡店的愛,被人毀于一旦。
這筆賬說什么也不可能輕飄飄一句算了。
老民警察覺一絲危險,心想:這人穿個短袖,一手的花臂,可不像是善茬。
萬一惹毛了去找藍子涵,一刀抹掉對方脖子,還真可能干的出來。
頭疼啊,藍子涵她爸在天城位高權重。
這事處理不好,我職位不保,只能找一個“替罪羊”來頂罪。
雙方陷入僵持。
咚咚咚——
江輕站在門口,左手牽著洛玥,右手輕敲木門,喊了一聲,“陳叔。”
剛才在與警察爭執,陳天岳沒注意到,聽見呼喊聲,投去了視線。
老陳先是一愣,然后就對江輕吐槽,“我不就拒絕了藍子涵十三次表白,那女人真記仇,趁我出遠門,砸了我的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