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別墅。
江輕嗅到一股血腥味,余光一掃衛生間,不由得浮想聯翩。
殺人、尸體、肢解……
旋轉樓梯間,齊梔含笑問,“在想什么?”
“嗯?”江輕收斂思緒,摸了摸鼻子,“我在想……莊穆他們呢?”
齊梔看破不說破,“他們有事要處理,一會回來。”
吱,一樓衛生間門打開,一只鬼手伸出,接著是腦袋。
這是一只一眼“很衰”的女鬼,頭發毛毛躁躁,臉色蒼白,捂著肚子走出,“大姐~雙腿好痛~要死了~血止不住~”
江輕嚇了一跳,對方一步一個血腳印,伸著一只手,宛如喪尸。
齊梔一伙十鬼,只有老大齊梔、老二雅雅、老十小雨,是女性。
“她……什么情況?”江輕凝眸問道。
齊梔輕敲樓梯扶手,“她叫小雨,生前被男友砍斷雙腿,死在一個雨天……每個月,她總有一兩天血流不止。”
并非生理期,而是雙腿在不斷流血。
被男友砍斷雙腿?
江輕倒吸一口冷氣。
“別管她。”齊梔往樓上走,“其實我挺支持你去一趟神棄之地,多接觸一些‘觀眾’,了解他們,對你往后的任務有利無害。”
“嗯。”江輕點點頭。
二樓主臥,齊梔扭動門把手,推門而入。
門口的江輕一怔,咽了咽唾沫。
目之所及,靠墻有一個玻璃柜,一共五層,每一層放了三顆女人頭,全部睜著眼睛,似乎……還活著!
“你平時住在這里?”
江輕一想到睡覺時,一個個人頭盯著自己,心底一陣毛骨悚然。
齊梔踱步梳妝桌前,微微斜靠,笑容不簡單,“沒有,最近才回來的……作為‘叛徒’,我們現在居無定所,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
頓了頓,她指向女人頭,“有喜歡的妝容和發型嗎?”
“隨便。”江輕沉吟一秒,進入室內,“化妝真能騙過楚歌他們?”
“你在質疑我?”齊梔似笑非笑。
江輕攤攤手,“單純好奇。”
齊梔揮手,房門與窗簾關上,室內燈光亮起,“開始吧。”
呼……江輕一咬牙,發動“彼岸花”,靈魂出竅,且轉變性別。
“脫衣服。”
“啊?”
“先洗澡,換衣服,才好化妝。”
“我沒有衣服。”
齊梔打開衣柜,清一色大膽的裙子,“喜歡哪一套?”
“不是,這能穿?”江輕汗顏,“我……咳……沒那么開放。”
齊梔淺淺笑問,“你的意思,我很輕浮?”
“沒沒沒。”江輕連連搖手,一本正經講,“你這叫好看,反差。”
“好看?反差?”齊梔打趣,“夸女生都不會,洛玥怎么看上你的?”
“因為……我是神經病。”江輕半開玩笑回答。
兩人聊了一會,江輕選了一套相對保守的白色連衣裙,胸前一朵山茶花。
五個小時后。
院子里,眾鬼坐著閑聊。
白大褂,斯斯文文的莊穆扶了一下眼鏡,“雅雅不回來了?”
肌膚呈現死灰色的楊百步躺在草坪上,“她被‘黑幕’抓走了。”
云時悅表情木訥,語氣卻焦急,“那豈不是很危險!”
俊朗中年男子搖頭,“不清楚,大姐說過,雅雅跟黑幕待在一起非常安全。”
“啊~”宅女小雨趴在桌面打哈欠,“好久了,大姐還不出來?”
病態的中年大叔嘀咕,“化個妝,五個小時,女生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