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市中心東郊的凌霄大廈，沈氏集團便在這座大廈的最頂層。
以前沈家最風光的時候，曾經包下來這整座大廈，那時候的沈氏集團被稱為凌霄集團，寓意為絕頂凌霄之意。
而隨著改革的紅利消失殆盡，沈家的生意也是舉步維艱，只能靠著沈老爺子以前的人脈和關系，在勉強支撐，沈如玉接手后大力轉變，卻依舊沒有什么效果，生意但是大不如前。
此時的凌霄大廈，只有最上面的三層還是沈氏機關的。
“砰！”
在沈氏集團的會客廳中，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伸手把茶杯摔在地上。
“媽的，都什么時候了，還喝什么茶，老子辛辛苦苦的把藥材運過來，還貼心的給你們裝卸完了，現在卻告訴我沒錢？”
“白總，您不要激動，我們沈總馬上就過來了，您先稍等一下。”
“等，我等你媽的，知不知道老子這一趟虧了多少錢！”
絡腮胡的男人氣呼呼地罵道：“今天給你們沈家供貨，我們唐家就虧著錢呢，這批貨從原材料廠家拿，都要兩千五百萬。”
“現在，老子給你們包裝好調配過來，還要用專門物流運輸過來，上上下下勞心勞力，總共就收你們兩千萬，我現在都窩著火呢，你們倒好，連答應的兩千萬都吞吞吐吐的，你們想干什么？”
沈氏集團里的女助理小聲地解釋道：“白總，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們現在賬上真的沒錢，有的話立刻就給您匯過去了，不過我已經給我們沈總打電話了，她馬上，馬上就過來，您再稍等一下。”
“等，等她來有什么用，別以為我不知道，沈家家主用集團賬面資金投資到張家的芙蓉幣里，想賺個快錢，現在卻虧的連褲衩子都沒有了。”
“外面傳聞，沈家虧了最起碼上百億的資金，現在連自己員工的工資都要發不出來了，怎么可能拿得出兩千萬的貨款來。”
女助理臉色一變，眼神瞟了一下身后議論紛紛的集團員工，苦笑著說道：“不，不會的，這都是傳言，白總不用相信。”
“不相信，可以啊，把真金白銀給我交到手里，我就相信你們集團還有錢。”
絡腮胡把手一攤，喝道：“給錢啊！”
“我，我不是說了嘛，我們沈總馬上就到，到時候就會給您結算了。”
“到時候！”
白總笑了一聲說道：“小妹妹，別說我嚇唬你，她沈如玉敢不敢來還不好說呢，說不定就是讓你們做擋箭牌，我看他們家現在早就已經逃走了，不信的話，你再打電話問一下。”
“不可能的，沈總不會逃走的！”
“哼，不會逃，你知道沈家已經把集團股份和沈家手里的所有財產都抵押了吧，我告訴你，沈家早就已經破產了，過不了一個星期，沈家就得在東海消失，你不想著給自己找退路，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聽到絡腮胡的話，在場的人不由地對視了一眼，眾人心里都有些琢磨。
畢竟，以前沈氏集團和張家走得很近，張家因為芙蓉幣破產這是東海的大事兒。
因為非法集資，東海很多人都破產了，而市面上很多消息都說，沈家才是芙蓉幣的大股東，更是賠的血本無歸。
“難道傳言是真的，公司要破產了？”
“天啊，后天一早就是發工資了，別到時候一分錢沒有啊。”
“沒工資不過就是白干一個月，但是我的社保和公積金斷繳了怎么辦啊！”
“是啊，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做準備了，要是突然沒工作了，我下個月花唄還怎么還啊！”
……
聽著眾人的議論，眼前的女助理也有些驚訝，對著眼前的絡腮胡道了聲歉，急忙走到一邊撥通了沈如玉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