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被吸到了魂幡內的白廣勝的靈魂,此刻似乎并未徹底喪失神志成為無助的魂魄。
他在魂旗之中瘋狂逃竄,想要逃出魂旗的范圍內,但這魂旗的周圍就宛如有一道屏障一般,使得他根本無法徹底走出。
甚至,周圍還有其他魂魄虎視眈眈。
再加上魂旗的特殊性,他的理智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步消散。
白廣勝覺得,不出半天,他的神志和理智就會徹底消失,徹底成為這魂旗之中的魂魄傀儡,任由云軒驅使。
“小子,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下水。”白廣勝魂魄閃爍,盡管心中有太多不甘,但到了此刻他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是跑不出這魂旗的。
但若是就讓他這么死在這里面,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白廣勝雙手一握,以靈魂之體打出了幾個印記,旋即這印記便被無聲無息的打入了魂旗之中。
而此刻,遠在不知多少萬里之外的一處宗門之內。
此宗門建立在一片火海之中,在那茫茫無際的巖漿火海的正中央,一座座山峰矗立在火海之上。
山峰之上,人頭涌動,各處山峰之中也有弟子身穿熾火宗弟子的服飾御劍而行。
至于一些還止步在凝氣境的修士,還無法御劍飛行,但他們的體能和速度以及力量,都遠非常人可比。
一些在在凝氣境七八層的修士,也可短暫的御劍飛行,但終究因為體內靈力不支,無法如筑基期一樣長期御劍。
“師傅,白師兄的魂魄令牌逐漸暗淡,疑似有生死之危。”熾火宗的幾處山峰之一的山巔之上,日常看守宗門內魂牌的弟子跑到一處封閉的山洞前,大聲稟告。
“什么?生死之危?怎么可能?廣勝身為本座的得意弟子,并且本座當初還為他把那炎旗的威能加深了幾分,靠著這炎旗,只要不是遇見金丹境的修士,應該都會有一戰之力的。”山洞門口,一道身影猶如瞬移一般出現。
此人渾身赤紅,一頭黑發十分炸裂。
并且,對方的一只眼睛都被紅色代替,他的左眼還和正常人一樣,但是那右眼,卻是沒有任何眼白和眼黑,整只眼睛,也全部被一片赤紅之色替代。
“師傅,確是如此。”那名弟子恭敬的把白廣勝的魂牌遞了上去。
但凡加入熾火宗的弟子,一旦到達筑基境后,便會抽出一縷靈識放進特制的魂牌之中。
這魂牌最大的作用,便是可以實時看到該魂牌所有人的狀態。
魂牌之上一直會有靈識游走,可一旦魂牌的所有人遇見生死危機亦或者瀕臨死亡的時候,因所有人的靈識會逐步虛弱,同樣也會導致魂牌之中那一縷靈識的虛弱。
一旦魂牌的所有人死亡,那么這魂牌也會隨之徹底黯淡乃至破碎。
白廣勝,是這赤目真人挑選出來的得意弟子,也是他的弟子中唯一一個進入那神魔之戰遺跡之地的。
本來,他還指望著對方能夠從中帶出來一些讓他欣喜的寶物,沒成想,對方竟然會在那神魔遺跡中遇險?
“他還未曾徹底死亡,事情或許還有轉機。”赤目真人手握令牌,努力的感知著其中白廣勝的氣息。
白廣勝在這熾火宗內或許算不上什么天驕之輩,但在他的一眾弟子中,卻是數一數二的。
熾火宗內一共有六峰三塔,這六峰分別由他們幾大金丹境修士駐守,至于那三塔之中,則是存在著兩位元嬰長老,以及熾火宗的宗主鎮守。
熾火宗內,便有一處可以通往神魔之戰遺跡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