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祥現在肯定是不能跟常建忠說下河村丟失了一名女孩,否則就等于是當眾讓常建忠難堪。
因為常建忠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柳川鎮作為整個遂寧縣的防汛典范來嘉獎的,同時也是為了讓縣里的領導們都知道,這次柳川鎮的防汛大功臣是秦濤,為秦濤以后能夠調去縣里任職做一些鋪墊。
“常縣長,實在是抱歉啊,下河村還有些后續的事情沒有處理完,秦鎮長一大早就去了下河村,到現在還沒回來呢,要不我給秦鎮長再打個電話催一下?”
胡子祥硬著頭皮向常建忠解釋道。
常建忠笑瞇瞇地擺手,說:“不用了,讓秦鎮長先把收尾工作做好,我們等等也無妨……”
常建忠正說著話的時候,也不知道閻仲天從哪冒了出來,臉上帶著戲虐的笑意說道:“胡鎮長,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當眾說謊向常縣長隱瞞嗎?跟著秦濤以后,你越來越不老實了啊!”
閻仲天此話一出,常建忠頓時臉色微沉,皺眉不悅地盯著胡子祥問道:“你們隱瞞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胡子祥開口,閻仲天似笑非笑地說:“常縣長,不久前下河村的村支書打來電話,說他們村有個女孩丟失了,估計是在泥石流中被沖走了,秦鎮長和胡鎮長為了貪功,竟然隱瞞不報,性質實在是太惡劣了!”
“真是這么回事?”常建忠臉色無比難看的盯著胡子祥。
胡子祥有些心虛,結結巴巴地回答說:“常縣長,事情不是像閻書記說的那樣,秦鎮長不久前確實接到了下河村村支書何方舟打來的電話,說他們村丟失了一名女孩,不過具體是什么情況,秦鎮長也不清楚,于是趕緊去了下河村了解情況,我并沒有故意要隱瞞各位領導的意思,因為還不知道那名小女孩是不是被泥石流給沖走了,所以才沒有將此事上報,等著秦鎮長那邊的確認結果。”
“呵呵,隱瞞不報你還有理由了,這事是不是秦鎮長這么跟你交代的,讓你先瞞著常縣長?”
閻仲天抓著此事死咬不放,想要狠狠地整秦濤和胡子祥一把。
他現在快要恨死秦濤和胡子祥了,之前的領導班子會議上,原本他以為胡子祥會為他所用,所以跟著姚狄支持胡子祥當選常務副鎮長一職,等胡子祥的任免通知下來以后,他才發現之前秦濤選柳世忠只不過是個幌子,他真正想選的人是胡子祥。
可恨的是他在領導班子會議上被秦濤和姚笛給當猴耍了,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他又怎能不怒火中燒。
胡子祥并不傻,知道閻仲天在給他和秦濤下套,于是義正言辭地說道:“閻書記,您這話可不能亂說,秦鎮長接了電話就趕緊去處理下河村的事情去了,根本沒有交代我怎么跟常縣長匯報,我剛才之所以那樣跟常縣長匯報,是因為不了解情況,所以不敢亂說,只能說秦鎮長去處理下河村的收尾工作了,秦鎮長一心為民,這次的防汛工作就可以體現出他對柳川鎮付出了多少心血,咱們摸著良心說,如果這次不是秦鎮長堅持把防汛工作提前做到位,咱們柳川鎮等暴雨到來時,損失會多慘重,閻書記心里沒數么?”
要說之前胡子祥對秦濤只有提拔的感激之情的話,那么在經歷防汛事件后,胡子祥對秦濤完全就是尊重和崇仰,因為秦濤所做的事情一心為民,不夾私心,胡子祥都看在眼里,對這位年輕的鎮長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