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柔跟李睿說話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敬畏。
李睿也敏感的差距到了黃柔心理的變化，知道黃柔剛才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肯定起了鄙視之心，李睿冷冷地盯著黃柔說道：“你說的倒是挺輕巧，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今天至于這么狼狽，至于陷入如此險境？”
黃柔瞪大了眼睛憤怒地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李睿沉聲道：“不是你后面跟了尾巴，把人帶到了這里來？”
黃柔聽了李睿的話默然無語。
李睿語氣冰冷地繼續說道：“我差點就被你害死，黃柔你記住，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仆，我讓你干什么，你必須照做，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
次日，正當馮德明前往江平市，打算把李睿違紀違規的證據交到市紀委的時候，半道上，他突然接到了一個沒有標注名稱，卻讓他熟悉無比的電話號碼打來的電話。
馮德明一臉嚴肅，趕緊接通了電話，語氣尊敬地問道：“您怎么這個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現在是不是要去市紀委？”
馮德明一愣，點頭道：“是的，怎么了？”
“要把李睿拉下馬？”
馮德明表情凝重地道：“是，您這會兒打來電話，難道是……”
“對，我要你放李睿一馬！”
馮德明聽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話，他驚詫不已，不明所以地問道：“為什么啊？李睿跟咱們又不是一個陣營，我沒有放過他的理由啊？”
“你沒有放過他的理由，但是我有，有人出手救李睿，并且已經與我達成了交易，你手上掌握的視頻和照片馬上銷毀，這事到此為止！”
對方的聲音充滿威嚴，與馮德明說話時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馮德明雖然心有不甘，但對方已經這么說了，他只有照辦，因為他現在能夠提升到縣委書記的位置，都是對方給他鋪的路。
“好吧，我會按照您的意思去辦！”
頓了頓，馮德明故意拋出一個問題給對方，“只是……我即便放過了李睿，可是我們柳川鎮的鎮黨委書記秦濤也知道這事，如果讓他知道我毀掉了證據，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
對方意味深長地說道：“世間的一切都不過是等價交換罷了，給他一些好處，讓他安靜點就好……”
說完，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馮德明揣摩著他話里的意思，片刻后，他若有所思，沉聲對司機吩咐道：“不去市里了，回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