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生得異常魁梧,比泰隆還要壯碩兩圈。
一張寬闊大臉,根根白發如鋼針倒豎,虎目圓瞪,不怒自威。
眼看自家孫兒哭啼啼地下跪。
老者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啪——!
“我力之一族怎就生出你這個軟蛋!”
“比力氣輸了也罷了,竟還被一群學生揍了!”
“說出去都丟老夫的臉!”
泰隆捂著臉,一聲不敢吭。
“泰坦前輩……”
玉天恒臉色漲得通紅。
老者身上散發的磅礴氣勢,壓得他說話都困難,艱難開口:
“我們與泰隆只是玩笑,并未動真格。”
“同學之間的玩鬧,你這力之一族族長出手,是不是以大欺小了?”
泰坦瞥玉天恒一眼,指了指踉蹌爬起的御風四人。
“若非玩笑,他們四個就不止這點皮肉傷了。”
“老夫今日非針對你們,那個叫劍酒的,一拳傷了我孫兒臂膀,至少要養數月,我是來尋他的。”
“去把劍酒找來,便沒你們的事。”
“老匹夫!你敢!”
獨孤雁眼瞳幽光一閃,緊咬銀牙。
“真當魂斗羅無敵了?還是仗著大力神的名頭無人敢惹?”
“信不信我讓我爺爺屠了你力之一族!”
葉泠泠身體孱弱,未受威壓直接沖擊,但那溢散的魂力仍讓她小臉泛白。
“我九心海棠葉家,也不怕力之一族!”
玉天恒冷笑。
“我也得請爺爺來和泰坦前輩聊聊了。”
這三家背景。
一個比一個驚人。
饒是泰坦性子剛硬如鐵,面色也不禁連番變幻。
他定了定神,沉聲道:
“老夫并未傷你們三人分毫,想來你們的長輩也不至于為難我!”
“我說了,今日只找劍酒,與你們無關!”
被石姓兄弟攙起的御風鼻青臉腫,因為方才就數他叫嚷得最兇。
聽到泰坦的話。
他口齒不清地啐了一口。
“呸!還以為泰坦前輩是條硬漢,原來也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
“看我們三家勢力弱了,就敢肆意妄為!”
“可我們是皇斗學院的學生!”
“泰坦前輩連我院三位教委也不放在眼里?!”
心知泰坦不敢下重手。
御風越罵越順。
然而,話未說完,一股山岳般的威壓轟然砸落。
咔吧——
御風關節爆響。
整個人被死死壓在地上,臉色紫紅像是滴血。
“莫拿教委壓我,封號斗羅以下,老夫何懼?”
泰坦一雙虎目,精光暴射,威壓迫人。
“單論力量,尋常封號斗羅也不及老夫!”
獨孤雁、葉泠泠、玉天恒表情難看。
泰坦所言非虛。
縱觀整個天斗城,這位力之一族族長也非同凡響。
封號之下,罕逢敵手。
“哼……那……那也不說……”
被壓在地上的御風,一字一字擠出話語。
“有……有膽子就干死我們……”
“出賣……出賣兄弟的事……老子做不出來……”
奧斯羅、石姓兄弟也被壓在地上,艱難點頭。
“沒……沒錯……”
御風四人太狼狽了。
圍觀的學生實在看不下去。
有人飛奔去找老師,奈何三位教委平日不在學院。
另一些學生則抱著報信的心思,開始在皇城內焦急地搜尋劍酒蹤跡。
此時。
李謫仙在面攤吃面。
對面酒棚的老說書人染了風寒,已兩日沒有開講了。
面都少了幾分味道。
而就在這時。
兩個穿著皇斗校服的學生沖了進來。
一眼看見李謫仙,急惶惶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