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好人。”
我聽到我這么說道。
想來上次我和他說的那些怪盜團被盯上的話,并沒有讓他選擇退避,而是想要用自己的所作所為證明自己的本心。
“請你堅持下去。”
雨宮蓮不是像坂本龍司那樣性格張揚。他多數時候都是沉默內斂的,但他一旦把這樣明志的話說出口,我認為他已經抱定了堅強無畏,永不退縮的決心。
“會的。”
海濱小鎮留守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大部分年輕人去市區里面工作。
找了好幾個人后,有個老人同我們講,這個海濱的洋食館并不多,但家家都會咖喱飯。
若是特辣咖喱飯的話,四年前有一家做得還不錯,但是因為招惹到黑手黨的緣故,店家和他收養的五個孩子都死了。五個孩子最慘,困在面包車里面死掉了。有人聽見他們往外求救的聲音,可是沒辦法救。
“啊,想起來了。看到孩子們求救的是店里的熟客看起來挺好人的,有聽說他去為店長和孩子們報仇了,可這么一去后卻再也沒有回來過。店長的尸首還是別人收拾的。”
“現在沒有人敢去接手那家店,到現在里面還是保持原樣。”
他們說起來稀疏平常,但是雨宮蓮確實第一次聽到那么真實的事件,有些緩不過神。他也有聽說過日本橫濱有著國內最大的異能黑手黨組織,可沒有想過那么猖獗,連孩子都可以毫不眨眼地下手。
“不知道那首領的心,到底黑成什么樣子”雨宮說著。
我總覺得要是他得到機會,說不定也會想著給那個首領改心。
我說道“黑手黨的生活比我們想象中混亂的多。聽說他們為了合法經營,還通過一些手段,拿到了異能經營許可證。這也算是我為什么搬去米花町原因。我一個普通人在黑手黨控制影響下的城市,實在有些壓力。”
我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要是雨宮蓮他把目標對象對準港口黑手黨的話,那可能會添加太多無謂的麻煩。我對港口afia首領到底是不是好人沒有興趣,我只對如何解決心之怪盜團的存在有想法。
于是,我想著轉移他的注意力,注意到老人說的洋食館后,便催促著雨宮蓮去看看,甚至為了表現出自己回憶起什么,我小跑到店門口。雨宮蓮也緊跟著我的腳步。
門上沒有掛鎖。與其說沒有掛鎖,倒不如說這門是往外敞開的。
站在門口的我,很輕易地看到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黑發青年歪著頭坐在吧臺邊上,從窗戶的光一直被切成一個巨大的斜角延伸到他的腳邊,照進屋子的光束浮沉著的灰塵,如同擁有生命般的細小光蝶在空中飛舞著。
這真是個奇特的畫面。
那個人此刻像是定格在時光照相機里面的人物,讓人不能輕易破壞此刻的安寧。我的手腳下意識放輕了。
雨宮蓮的聲音也降了下來“有人,還進去嗎”
我搖了一下頭。
我們本意是想要吃一下那咖喱的,現在這洋食屋荒廢成這樣的話,那應該得不出任何結果。我原本想著如果順利的話,就隨口當做自己恢復記憶一樣說出琴酒給的那四個數字。但現在似乎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我和雨宮蓮的腳步才朝外,里面的人的聲音便響起了起來。
“原來你們對這間洋食館也有記憶嗎”
“你們對這家店記得多少”
“那認識一個叫做織田作之助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