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有想過要怎么解釋,說「我兩年前原意是為了檢測「異世界導航」的能力,才找到了明智吾郎,但沒有想到他可以擁有我沒有的「人格面具」,進而控制影響別人的心智。之后,因為他的關系,我失憶了。」
這些都是實話。
為了證明我的「無辜」,我甚至再給他藥的時候,捏造了一張假的發丨票,想無意間給他的。結果,雨宮蓮跟我說,以后不要再見面了。簡單說,我做的后續努力并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不知道該做什么,我坐在咖啡店門前很久,也完全沒有睡意。
很久以前,就有人說我是不擅長告別,我到現在也學不會。
天亮了以后,我也不知道該做什么,也許可以再和雨宮蓮說一些話。但是,閣樓上傳來響聲時,我清楚地知道雨宮蓮并不想看到我。于是,我只把藥袋子掛在店門把上,迅速從原地離開。
我跑離開街道前,我看到他坐在我原來坐的地方,低垂著頭。我驀然想起尼采的那句話說的那句話,「我感到難過,不是因為你欺騙了我,而是因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
要是我有異能的話,我倒是很想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
不管如何,我的目的實現了用最低成本明智吾郎去換取我的最終目標「日本總理」,并且把所有的事情從我身上撇干凈。
現在,我回到橫濱。
聽說那個綾小路閣員去世了,養老院給他舉辦了葬禮。葬禮就在橫濱公墓。世人如今依舊謳歌他曾經做下的功績,卻完全不知道他曾經有過我這么個污點。我到現在還記得他那張臉。那張臉刻在我腦海里,不斷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你就是我的失敗品」。
四年前,我確實還是那個人的親生兒子,并且因為他的關系,我從出生的時候就加入了人造天才的實驗,住在名為「hiteroo」的實驗所里面。那個實驗所教會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才能,同樣的也剝奪了我對世俗的感知和對人情的意識。
曾經有一段日子,我懷疑過我只是個機器人,又或者是生化人。
后來在一起任務里面,我加入了橫濱港口afia組織,并且拿到了傳聞中能實現一切愿望的「書」的紙頁,我用那張紙斷絕了與那個人的關系,也抹去了我曾經所有非日常的生活。
我想當一個普通人,我也在為此努力著。
這次,我并不是去看他,而是去看了名為織田作之助的墓碑。四年前他因為港口afia森鷗外為了獲得「異能經營許可證」,故意引入歐洲異能組織iic,用織田作之助的五個孩子之死挑起織田作之助和iic首領的爭斗。
這場設計歷時不到一個月,以最小的犧牲讓森鷗外獲得了最大的便利。
而我加入黑衣組織,也有因為織田作之助的關系。我原以為,我就算抹去了一切的痕跡,曾經的我能救下織田作之助。那么太宰治也可以救得下他。
可,冰冷的墓碑去在笑我過于異想天開的想法。
我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很多時候人會順從,會忍受,其實不是因為他們逆來順受的性格,而是他們掙扎后依舊改變不了「身不由己」,最終也逃不開時局策劃的裹挾,哪怕他們是身負異稟,又或是天縱奇才。
他們無力反抗他們面對這樣的困境,連智多近妖的太宰治也會面臨救不了朋友的痛苦。那身在局中的人呢那中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