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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候會像是到啟示般,莫名間就想起曾經與某個人的一句對話。原只是不經意間的話語,在那一刻想起時,卻猶如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刻在自己的心中,揮之不去,不磨滅。
坐在駕駛位上的安室透刻就想起了綾小路的一句話。
那句話一開始來自于日常的閑談。時留給安室透最深的印象的卻不是那句話,而只是一個印象。
「綾小路應該是信的人。」
安室透偶爾會聽到綾小路說一些關于圣經和主的話。不過綾小路向來習慣引經據典,偶爾有不自覺掉書袋的習慣,再加上他從來沒有做過祈禱儀式,所以安室透一開始并沒有放在心上。
有一次,綾小路又說了圣經的事。
安室透一時間興起,便問過他是不是信。
綾小路很坦地避開不答,只是說道“對比起其他宗會說人的命運是被上天安排的,我會更偏向于基督。”
他繼續說道“圣經說,人是自由的,人會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上帝所做的,只是在人們在遭遇失命運,預先準備「救贖計劃」。”
安室透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與其說是震撼,但不如說莫名有種被治愈的感覺。安室透那時候,就想問,你信神嗎覺這樣太過失禮。這跟問信圣誕老人存在的孩子,「你信圣誕老人真的存在嗎」一樣,明明知道自己在明知故問,又像是抱著想戳穿真的優越感。
這樣就很失禮。
所以,安室透問“綾小路,你見過神嗎”
“我見過。”
綾小路肯定地說道。
“就算神不會時時站在我們身邊,照拂我們,能不會回應我們的心聲。但是,他在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就一定會感受到他的引導和關懷。神他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定是會幻化成普通人的樣子,不會讓我們輕易識破他的面目。”
安室透看著綾小路的臉,仿佛看到了正在認真講「因為家里沒有煙囪,所以圣誕老人沒辦法從煙囪那里給我送禮。但媽媽把窗拉開縫,
圣誕老人就以從窗口給我送禮」的孩子。他是明明白白地不信神明的存在,所以這個時候聽到綾小路這么說,他覺綾小路刻就像個孩子一樣單純又天真。
“挺的。”
無論是不是信,心存希望總是的。
現在是上午十點。
安室透在橫濱第一綜合醫院的高速路上疾馳。
就在這個時候,安室透便想起了綾小路那句話「在人遭遇失命運之,神已經準備了救贖計劃」。安室透刻心情酸酸脹脹,既想放聲笑,卻又忍不住有種想哭泣的沖動。他只能咬著拇指指節,試圖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
事情先從洞窟旅行結束的第二天說起。
安室透繼續執行與太宰治約定的計劃。太宰治已經肯定,現在在橫濱活動著的織田作之助其實是卡沙夏的影武者。如果織田作之助出現了意外情況,那么卡沙夏一定會有所動作。
其實,安室透曾對太宰治的計劃提出過反對意見。
“在我印象里面,卡沙夏是個求穩不求快的人。如果他意識到織田作之助出現意外情況,他能會有二手準備,又或者按兵不動。哪怕「織田」存在著象征意義,但他不至于為了織田而急于出頭。這太過輕率了。”
太宰治卻并不這么想。
他舉起兩個手指說道“安室先生查過案子。在調查案子的時候,我們通常會怎么鎖定嫌疑人我們會想兩個方向第一,嫌疑人能是最利益所者;第二,嫌疑人是動機最迫切的人。如果錯過今天,他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太宰治邊說邊彎下自己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表「最利益獲者」,另一根手指就是所謂的「動機最迫切者」。
“誠,如果按照我對案件后續的推測來說,森鷗外很能是最利益獲者。但是你提過,卡沙夏他的目的是在一個月內湊齊三百億。所以,對比起森鷗外來說,卡沙夏的動機是最為迫切。反觀森鷗外,他想獲許證,根不需急于這一兩個月。另外,從結果上看,卡沙夏同時是最利益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