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諸伏景光就算不做我安排的事情,還是代表北美異能組織,過來與港黑談事情的。
從咖啡店走到阿笠博士家并不算特別遠,大概頂多十幾分鐘,我走到哪里,太宰治就一直在我身后跟。我停住,他跟停住。
“太宰先生,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跟蹤行為”
“所謂的跟蹤,就是讓人不發現,你看我不是正大光明地被你發現嗎這不叫跟蹤,這只是同路而已。”
“那好,你走前面。”
“不行,走在前面,我要是被你捅一刀怎么辦”
我發現永遠都不要跟太宰治講理,他把人給繞進去,而且還講得有頭有尾,有理有據。
“是因為我讓你清掃洗手間,你才想找我麻煩嗎”
“如果我說我確實想給你找麻煩,但不只是因為清掃廁所的事情呢”
我想了一下“我不喜歡這種沒完沒了的找麻煩,有沒有辦法快速解決這種情況”
“比如說你被我打一拳之類的”
“打完就可以了嗎”
“如果我揮拳過去,躲開的那種是不算的。”
“哦,那就算了。”
我不是在站樁的,為什么要一動不動,被動挨打。
我應完之后,發現太宰治突然沒了說話的聲音,怕他又給我找事情。于是我回頭去看他到底在做什么。結果我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始已經站在不遠處的橋邊,望金光粼粼的黃昏下的河水出神。
太宰治臉上染日暮的顏色,連鳶瞳都有光。
我的精神為之一松。
這個時候要是周圍沒有人的話。
其實、能推下去的話,莫名感覺挺好的。
有種三千煩惱絲跟流走的自在和輕松感。不過,像他這種自殺愛好,應該會自己跳下去吧為了避免被人覺得我和他認識,我刻意繼續站遠了好幾米,才繼續放心地觀察。
太宰治站了有多久,我就看了有多久,看得影子被西下的夕陽越拉越長,越拉越黑后,我突然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于是我放棄了自己等待,徑直往阿笠博士家里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而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落水的聲音,我的腳步頓時一頓。
我想起了阿根廷作家科爾頓的一句話,「死亡是藥物不能醫治的病人的醫師」,太宰治去找他的醫生去了。
我肩膀一松,正打算往阿笠博士的家門大步走去。但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對,于是我往旁邊看過去,發現對面送過來的視線是阿笠博士和灰原哀。
“”
“救命啊”太宰治在河里面大聲地呼救。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才不是呼救的人。
“”
我看了一眼似乎還在審視我的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內心深處嘆了一口氣。